意,也不急着向老祖宗讨赏,每日就想起身出府。
可御医再三嘱咐过,苏浅衣也派人在身边盯着他不准胡来,偏偏那事那人他一个字不敢同任何人讲,于是只能忍着,直到身子刚好的勉强能动惮,马上迫不及待的换了衣服出了府。
两个月多的时日没去见她,又无消息传达,怕是她早就急坏了。
事实证明依望想对了,还未到达时,他远远的就看见那间熟悉的画伞坊大白日的闭门谢客,门阀紧锁。
他偷偷的越过墙头在屋子里逛了一圈,院中空无一人,屋里摆物有些混乱,像是被人随手翻过后无心去整理似得,柜子里还缺了几件事物。
依望以为是这家里遭了贼,担心柳卿卿出了事,慌忙出门去找了旁边距离较近的店铺老板一问,得知清晨才亲眼瞧见柳卿卿出了门,除了脸se不太好看外,也没觉着出了什么事这才放下了心。
“清晨就出了门,怎的这会儿还未回来?”头顶日头热烈,依望蹙眉追问那家老板,“你可知卿卿去了何处?”
店铺老板像见到傻子一般的叹息直摇头:“嗨,你这个人,她还能去何处?定是去找你了嘛!”
“找我?”
“你许久没来,柳娘日日担心的不行,连生意都无心去管顾,多日前就关了店铺不再开门。昨个儿晚些她经过我铺前,说她明日有事要去做,告诉我要是瞧见你来了,就让你在屋里等着她回来,哪里也别去了,免得她再寻不着你!”
店铺老板吹着长长的胡须没好气的瞪他,不由责怪道,“你说你,若是不来怎的也不找人来拖个口信,把人家姑娘急的半si!堂堂的大小伙子,反而累着一个姑娘家日日为你奔走,四处寻你,这算是个什么道理!”
依望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心里惭愧,不敢出言反驳,只得连连苦笑的应下后转身就出了巷子。
他当然不可能依言在屋里乖乖等着柳卿卿回来。
若柳卿卿真是寻去了甜水巷的何府,他必须在没惹出麻烦前就领着她回来。
那何府是老祖宗置办的一处外宅,只为遮掩耳目来用,平日鲜少去住,亦是方便他们有些特殊任务时拿这个遮挡身份,所以当初他才放心大胆的告诉了柳卿卿这事。
那何府毕竟是老祖宗的一个耳目,若柳卿卿寻了去,他必须想办法把她的一切消息藏住,否则要是被老祖宗知道了他在外面与人有密切往来,他自是不必休说,连柳卿卿能不能完好护住都是个问题!
许是上天要同他开个玩笑,依望刚疾身奔到甜水巷去寻人,却是正正就看见何宅门口那抹熟悉的身影被家丁领入门中。
看见那个家丁的时候,依望的心瞬间停了一拍。
那是老祖宗身边的随侍内监。
以往老祖宗甚少会来这个宅院,为何今日好巧不巧的就来了?
周围秋风缓缓,拂绿芭蕉,依望在这凉爽的秋风里僵立如石像,久久感知不到血ye的流动。
很快守门的奴仆察觉到不远处呆呆站着的依望,适逢有人出来门前被奴仆告知后,便带着古怪可掬的笑容躬身走上前来,一如往常的恭敬向他请身:“大人来的赶巧,老祖宗正吩咐小的把大人寻来,说有话问你。”
依望面如si灰的跟着他进入宅院,弯弯折折,每一步踏着都虚软无力,只觉今日怕是自己出不得这附院了。
但无论如何,他绝对要护的柳卿卿平安。
那内侍没把他领到待客大厅,而是大厅附近的偏门,门内的老祖宗正懒懒的靠着太师椅慢悠悠的品着茶。
茶雾氤氲,白气蒸腾,模糊了老祖宗柔和y美的脸庞轮廓,狭长淡se的眼瞳,左眼下一颗泪痣妖异异常,像是能透过薄薄的水雾穿破而出,分外g人。
看见依望面se苍白的站在门外,老祖宗竟是对他扬眉笑了一下,这一笑,依望更觉生冷三分,僵直的抬腿走进屋里便屈膝沉重的跪在了老祖宗的脚边。
“老祖……”刚开口,就被老祖宗低手一下掐住了脖子不让他发出声音。
老祖宗不懂武功,身骨也老了,这掐一下算不得什么,依望却生生觉得脖子上的力道重如千钧,活像是被粗糙的绳索猛然勒住,连气都快喘不过来了。
依望颤颤的抬起头,便见老祖宗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抬起食指抵在了他唇上,俯下身子在他眼前似笑非笑道:“乖孩子,别说话,陪老祖宗好好的看场戏吧。”
依望正是不解,随后耳边响起一道极其熟悉的声音,他顷刻顿悟过来。
“你要给公子依望赎身?”
那是苏浅衣的声音,依望猛地扭头盯向侧面那一扇小小的窗户,这是专为方便偏门后的人观看所做。
建落在斜角的窗户,因遮挡了视线的关系,里面的人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大厅,但大厅的人却注意不到这里的特殊。
窗后就是大厅的情景,清清楚楚的映入依望的眼帘。
宽阔的大厅内,苏浅衣正身坐在椅里,眉目y柔,面无表情,起手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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