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鲜少去住,亦是方便他们有些特殊任务时拿这个遮挡身份,所以当初他才放心大胆的告诉了柳卿卿这事。
那何府毕竟是老祖宗的一个耳目,若柳卿卿寻了去,他必须想办法把她的一切消息藏住,否则要是被老祖宗知道了他在外面与人有密切往来,他自是不必休说,连柳卿卿能不能完好护住都是个问题!
许是上天要同他开个玩笑,依望刚疾身奔到甜水巷去寻人,却是正正就看见何宅门口那抹熟悉的身影被家丁领入门中。
看见那个家丁的时候,依望的心瞬间停了一拍。
那是老祖宗身边的随侍内监。
以往老祖宗甚少会来这个宅院,为何今日好巧不巧的就来了?
周围秋风缓缓,拂绿芭蕉,依望在这凉爽的秋风里僵立如石像,久久感知不到血ye的流动。
很快守门的奴仆察觉到不远处呆呆站着的依望,适逢有人出来门前被奴仆告知后,便带着古怪可掬的笑容躬身走上前来,一如往常的恭敬向他请身:“大人来的赶巧,老祖宗正吩咐小的把大人寻来,说有话问你。”
依望面如si灰的跟着他进入宅院,弯弯折折,每一步踏着都虚软无力,只觉今日怕是自己出不得这附院了。
但无论如何,他绝对要护的柳卿卿平安。
那内侍没把他领到待客大厅,而是大厅附近的偏门,门内的老祖宗正懒懒的靠着太师椅慢悠悠的品着茶。
茶雾氤氲,白气蒸腾,模糊了老祖宗柔和y美的脸庞轮廓,狭长淡se的眼瞳,左眼下一颗泪痣妖异异常,像是能透过薄薄的水雾穿破而出,分外g人。
看见依望面se苍白的站在门外,老祖宗竟是对他扬眉笑了一下,这一笑,依望更觉生冷三分,僵直的抬腿走进屋里便屈膝沉重的跪在了老祖宗的脚边。
“老祖……”刚开口,就被老祖宗低手一下掐住了脖子不让他发出声音。
老祖宗不懂武功,身骨也老了,这掐一下算不得什么,依望却生生觉得脖子上的力道重如千钧,活像是被粗糙的绳索猛然勒住,连气都快喘不过来了。
依望颤颤的抬起头,便见老祖宗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抬起食指抵在了他唇上,俯下身子在他眼前似笑非笑道:“乖孩子,别说话,陪老祖宗好好的看场戏吧。”
依望正是不解,随后耳边响起一道极其熟悉的声音,他顷刻顿悟过来。
“你要给公子依望赎身?”
那是苏浅衣的声音,依望猛地扭头盯向侧面那一扇小小的窗户,这是专为方便偏门后的人观看所做。
建落在斜角的窗户,因遮挡了视线的关系,里面的人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大厅,但大厅的人却注意不到这里的特殊。
窗后就是大厅的情景,清清楚楚的映入依望的眼帘。
宽阔的大厅内,苏浅衣正身坐在椅里,眉目y柔,面无表情,起手抬眉间皆是掌权者的威风利落。
他本就生的好,天生华贵冷傲的气质,轻轻松松的就把何府主人的气概演得十足十,而他前方不远处的素衣nv子却不卑不亢,即便衣饰朴素,但那份温婉从容的气度竟是没被压下去。
大概是长时忧虑的原因,柳卿卿的面se透着些许憔悴,但眼里的光很亮,其中坚韧的意味足以令人由衷惊诧,不知她是做了多少准备才能这样坦坦荡荡的以一己之身走到了何府主人的跟前,言之凿凿的提出要买他府中的人。
“是,草民自知大人瞧不上草民这等凡人,若无必要,草民也不敢自不量力的寻上贵府。”柳卿卿手里提着一个包袱,婴儿大小,里面全是碎银铜板,满满当当的裹了一堆,被她工工整整的摆在了苏浅衣的面前,然后磊磊大方的对苏浅衣请求道,“公子依望是草民的所ai,还请大人成全,放他跟草民携手归家!”
苏浅衣看了看眼前的那包摊开的碎银铜板,粗略估计最多也就是四五十俩。
这点钱不过就是平时他们随便的一身衣物,对于这个平民nv子或许是全部家当,但她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全部拿出来。
难怪之前他总是心不在焉,完成任务就急着要往外面跑,甚至不顾怠慢了老祖宗。苏浅衣默默的看她片刻,沉声道:“他有没有告诉过你,他是太监的事?”
“他说过,草民也早就知道。”
这句话刚是落下,苏浅衣的反应暂时不得而知,但身侧老祖宗投来的意味深长的视线就把依望看的浑身发冷,血ye倒流。
他瞧着老祖宗幽深y沉的眼眸,想到他最是厌恨男nv情ai,或者说太监没几个不厌憎的。
以前老祖宗就有心腹因为nv子si无葬身之地,更是教他百倍厌憎nv子,觉得世间大多数的nv子都不会对太监有所谓的真心,要么贪财,要么贪权,总不会是奔着那个人去的。
但柳卿卿绝不是那样的负心nv子。依望怕老祖宗发怒牵连柳卿卿,只得往地上磕头恳求他放过柳卿卿。
见此,老祖宗不禁皱了皱眉,像是想骂他下贱的可笑,可瞧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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