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玄参见到被自己送走十几年未见的儿子后,倒是没见多少欣喜,他吹了吹杯子里的茶叶,抿了一口今年新上供的宝珠含翠,慢条斯理地说:“回来就好,明儿本王会派两个老师监督你读书,等学的差不多了,就去东宫给太子当伴读。”
玄玉心里有些不乐意,心说怎么又是伴读。
但摄政王权势滔天,当今皇帝一点实权都没有,玄玉从小寄人篱下,也知道趋利避害,如今既然已经恢复了世子的身份,自然就不能和以前一样自由了。
他站如松柏一样挺直着腰板,微微颔首道:“是,父王。”
“对了,苗家的事情本王已经调查的差不多了,是流窜到定云城的山匪流寇贪图富贵灭了苗家满门。”
玄参站了起来,向屋外走去,走到玄玉身侧时他身上的龙涎香的味道便浓郁了起来。
男人身着墨色蟒袍,上头绣着四爪金龙,和玄玉有四分像的容貌也是俊美非常,眼畔有着久经风霜的细纹,不苟言笑之下更显凌厉威严。
“定云城城主和当地的衙门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了,真是废物。”
一句话,几乎就直接断送了定云城城主和衙门捕快的命运,玄玉听出了话里的杀意,显然是打算拿这些人开刀问罪了。
毕竟苗家也算是大家,居然会被山匪流寇灭了门,而如果不是玄玉派人提前告知摄政王,想必定云城的城主和衙门是直接打算把这件事给按下去不提的,这么做也是因为怕事情最后闹得太大,头顶的乌纱帽不保。
毕竟能让流寇山匪进城,还烧杀抢劫,这肯定是当值官员的失职了。
玄参走到门口时,停下了脚步,“听说你带了人回来?”
玄玉一顿,转身和玄参施礼,说道:“是……那人是苗家最后剩下遗孤,望父王能让儿臣收留他在王府住下。”
“你倒是知恩图报,也罢,苗府照顾你也算尽心尽力,你若想这么做,便随你。”
说完,玄参便直接离开了。
玄玉正想着苗言璟好几日不吃东西了,身体肯定受不了,打算让人去厨房准备些米粥来,他看到时候苗言璟要是喝不下去,自己就只能在用老法子口度过去了。
他双手背到身后往自己的竹云馆走着,突然文礼朝着自己的方向急匆匆跑了过来。
“世子,世子!苗、苗公子他醒了!”
文礼气喘着坑坑巴巴地说着,玄玉一听提起衣摆就朝竹云馆奔去,他还不忘吩咐文礼去喊个大夫来,文礼得令连忙跑去请大夫。
而另一头,玄玉急匆匆跑回竹云馆,就听到了主屋里发出了期期艾艾的叫声,听得让人心口欲裂。
“唔啊啊——你们是谁?!我不认识你们!!!”
“娘亲——我要娘亲……呜呜呜”
玄玉进了主屋,就看到原本昏迷着的苗言璟所在床榻的角落,用被子把自己牢牢裹住,表情是惊慌又害怕的,茫然中还带着警惕地看着周围,眼里的泪光一直打转,直到玄玉的出现,他才一下子‘嗷呜’地哭了出来。
玄玉不直到苗言璟这是怎么了,他刚走近几步,结果苗言璟就直接冲下了床抱住了他,那力道大得让一直没有习武的玄玉有些疼,他费力地抽出一只手,推了推苗言璟的额头,“苗言璟,你怎么了?”
“苗言璟……苗言璟是谁?”
这到底怎么回事?玄玉愣住了。
“……呜呜呜呜我害怕,别推开我。”
也不知道刚醒来的人怎么力气这么大,玄玉挣脱都挣脱不开,只好哄着人道床边坐下。
本来包扎得很好的伤口也因为苗言璟的剧烈动作而再次开始渗血,苗言璟一副天真无措的样子,抽噎着喊疼。
正好此时文礼带着一个老大夫回来了,这大夫身上还穿着官袍,显然是宫里的太医。
摄政王权势滔天,府邸里常年有个太医问脉请安那也是寻常事,文礼直到玄玉紧张苗言璟,就干脆把老太医给请了过来。
老太医给玄玉施了个礼,玄玉颔首:“你帮他看看,看他到底怎么了?”
结果苗言璟挣扎着不肯太医搭脉,玄玉皱眉,从后背抱住了苗言璟,强桎梏住他的动作,“烦劳你先把他的伤口包扎一下,我刚看着他伤口又挣裂了。”
“世子客气了,”老太医脸上带着浅笑,从药箱里拿出个小药瓶,“烦劳世子先控住公子的手,不要让他乱动才好。”
玄玉看苗言璟一直乱动,便冷声呵斥道:“你要是想失血而亡,那我也不想管你了,即刻就把你丢出府去让你自生自灭。”
“别别,我、我错了……呜呜。”
苗言璟被威胁着,倒是瑟缩着不敢乱动,只是满脸泪痕的样子还是让人心生不忍。
玄玉想起苗言璟是双儿,身体还是不要让人乱看比较好,故而他和太医说:“我自己来吧,文礼,你带着太医在门口等等。”
文礼便带着老太医退回到门口,而苗言璟则是眼睛水亮亮地看着玄玉,像一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