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自己动手处理螃蟹,味道好归好,但总感到一丝端着的别扭。清蒸大闸蟹还是一整只,有代拆蟹的服务——不过他们婉拒了,甚至跃跃欲试,打算比赛。侍者俐落地示范怎么打开蟹背,路冬已经拆完了腿,慢悠悠地蘸醋。周知悔在她右边,动作出乎意料地熟练,已经将蟹黄与蟹膏取出来。她靠近了他的方向,低声提示,蟹黄冷了会变硬,但味道鲜,通常先品尝腿。他耸了下肩,像在说,已经来不及了;又喊了她的名字,问她喜不喜欢蟹黄。路冬拖着尾音,黏糊糊地嗯一声,像种响应的咒语,盘子上多了一份蟹壳,里头都是刚才提到的部分,还带了不少白嫩的蟹肉。“你不喜欢?”周知悔点头。羊毛卷正上手处理蟹钳,调侃道:“他对食物的挑剔……一句法国人已经不能解释清楚了。”大概实在前科累累,全桌取得共识,深表同意地交换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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