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杨,脑子里只要一想到他就觉得幸福。
但卫青杨不觉得,他一直就觉得和步越在一起不过是为了报复步承仁罢了,不过是想让步越盖过步承仁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罢了。
但有一天,在一个很平常的午后,在桌子里翻出步越塞进来的小蛋糕和一张银行卡的时候,卫青杨的心里突然落空了一处。
银行卡后面贴着一张小纸条。
「给老婆的亲属卡。」
「密码你猜猜。」
不是滋味。
卫青杨没意识到这股不是滋味的缘由。
步越对他越好,卫青杨的心理负担就越重。
不该是这样的,步越对他好就是应该的。这是姓步的一家欠他们家的。
可是,可是怎么每次看见步越那张明朗动人的脸时,卫青杨心里会生出一股愧疚。不应该啊,明明当初接近他的时候都还觉得恶心的啊?
总不能是真以为自己在谈恋爱吧?
卫青杨内心暗自发笑。
卡里平白无故又收到了二十万块的转账,卫青杨冷漠地关上手机,替冯俪掖了掖被角才出门。
步承仁不派孙辰过来找他,那他自然也不会上赶着求操。
这届高三年级在腊月二十八才放学。步越跟卫青杨起码有一周看不到,他缠着卫青杨闹了好一会儿。
“你在哪里过年啊?”步越问,“我来找你吧。”
卫青杨和他拉开一点距离,“你找我干什么?”
“干什么都行。”步越说,“我不想去和那些老家伙待在一起。”
卫青杨轻轻地眨眼,“别闹,跨年呢,你在家多陪陪你家人。”
什么家人,步越轻嗤一声。
“你才是我的家人。”
卫青杨在听到这句话后瞬间沉默了。
步越还以为他是脸皮薄害羞,倒也没继续闹他。
账户上的钱多了,冯俪用的药贵了,药效也更好了。卫青杨偶尔还能进去和她正常的交谈两句。
走廊上的人来来往往,冯俪抱着双腿坐在床上摇啊摇,卫青杨坐在一旁静静地陪着她。
“是不是要过年了?”冯俪突然出声问。
卫青杨的目光盯在她平静的脸上,“是。”
“真好。”冯俪说。
过了一会儿,她又转头过来,“三十去给你父亲点个亮。”
卫青杨点了点头。
天空是灰白色的起了雾,空气湿冷,风吹在脸上像刀刮似的。
蜡烛冥币全部装在红色的塑料袋里,卫青杨在卫旭的墓前蹲下,然后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来,蜡烛被他稳当地放在碑前点亮。
“爸,过年了。”
耳边是呼啸而过的寒风,这边地方太偏,杂草丛生。
卫青杨把坟前的一些草勉强地扯干净了。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他摸出来看了一眼消息,是个陌生号码。
自从那二十万进账后,步承仁差不多有一个半月没来找他。
躲是躲不掉的。
卫青杨看着墓碑上的照片,男人眉眼温和,抿直的嘴角却能看出一点笑意。卫旭的个人照不多,这张照片还是他从父母亲的合照上面截下来的。
“爸,”卫青杨轻声开口,“你等等我,我一定替你报仇。”
天空飘起了一点细雨,卫青杨没带伞,转身决然地走进了雨雾中。
他径直打车去了步承仁的地址。
门刚拉开,他的手腕就被人一把拽住猛扯进了屋内。
步承仁的每个动作都很急躁,卫青杨从来没有这么头脑清晰地感受到身后的暴躁行为,之前有药效的作用,既能麻痹意识,又能麻痹身体。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他无比清楚地感受着身后人对他的肆虐。
痛,太痛了。
肠肉痉挛不止,他的胃里泛起一阵恶寒。
恶心,太恶心了。
耳边是步承仁粗重的呼吸,身上是他粘腻的口吻,后面两人的交合处更是叽咕水声不停。
因为太痛苦了,卫青杨把头深深地埋进枕头里,双手痉挛地拽紧床上的被单,脑子里涌现了无限的恨意,胸中团起的熊熊烈火烧得他理智不清。
身后一下又一下地撞击,卫青杨忍不住呜咽一声,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来。
步承仁突然停下来,粗糙的掌心从他腰上摸到他的胸前,嘴靠近他的耳边轻声说,“难受吗?”
卫青杨没有任何回答。
步承仁难得有温情片刻,“那我轻点好不好?”
“什么时候结束?”
步承仁不知道是没听清还是没理解他的意思,掰着他的脸对视,“你说什么?”
卫青杨躲开视线,“我要回去照顾我妈了。”
也许是这个突然提醒到了步承仁,他起身退去,看着卫青杨的身体,脑子里蹦出一个莫名的想法,但只有一秒就被他压了回去,嘴上不经意地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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