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喔~~~~~~」
晨j初啼,一个小人儿慢慢地蠕动身子,使劲地想爬出被窝,努力了好久才从卷成麻花、十分沉重的被子爬了出来。只见她双颊红通通,额上略有薄汗,气息不稳地坐在床铺上。
「阿爹新买的被子也太沉了……」南如榆苦恼地看着身下的被铺,小手拍了拍。
伊呀一声,房门的木门被人打开,一名年约三十身材壮硕、脸se黝黑的男子走了进来。
「阿榆,你起了。」男子洪声道。
但他先是将被子翻来覆去,一一检查确定没有裂痕,才伸手将南如榆从床上抱下,心中非常满意这次买的被子,虽然花费不少但很耐用。
在他把小人儿放到地下前,南如榆赶紧出声:「阿爹,鞋子。」南如榆指了指地上的鞋。
「瞧我这记x。」南父爽朗一笑,弯下腰将南如榆的鞋拎起,略粗鲁的将孩子的脚塞进鞋里後,把她放下。南如榆神se自若,看起来已习惯南父的粗鲁动作。
南如榆走到一旁的桌前,小手探啊探,抓住一条红绳,熟练的将头发绑好。
「阿爹,哥和阿柏呢?」
「你哥已起,阿柏还赖在床上。」南父牵着南如榆的小手,走出屋外。
外头只见一个小小身影,身穿藏青se襦k,半蹲在木桩上,一动也不动。南如榆松开南父的手,小跑至南如松面前,大喊一声:
「哥!」
南如松向南如榆点点头,依旧不动一步。南如榆走到另一个空着的木桩,学着南如松的动作,双腿微蹲,稳稳地立在木桩上。
南父看两个孩子安静的蹲马步,放心地走进另一间屋子,唤醒熟睡的小儿子。不久,南父就牵着一个瘦弱的小孩走出来,b起两个孩子,南如柏的身子显得更加薄弱,迈着小小步伐,慢慢走到最後一个木桩上。
「哥!姐!」南如柏对着兄姊喊道,跟着做出一模一样的姿势。
院子里三个小孩站如木桩,一动也不动。半个时辰後,三人同时放松身子,跳下木桩,动了动手脚。南如松带着弟妹走进灶房,桌上已摆好南父煮好的白粥、馒头、j蛋与咸菜,三人坐在各自的板凳上,等着南父用膳。
南父将最後一道红烧r0u端来,便坐下和孩子们一同大快朵颐。不一会儿,桌上的早食一扫而空,孩子们乖乖的将桌上的碗盘收拾乾净,一人负责清洗,一人负责搬运,一人负责擦拭。南父带着三个孩子走到前院,和前院相连的是一间打铁舖,南父熟练地打开铺门,和邻居们打招呼,左邻右舍都是商铺,路上已有三三两两的行人走动,大多是附近村子的人。因为今日是赶集的日子,村民趁着这个时候将家中多余的东西拿出来贩卖。南父走回店内,对南如榆道
「阿榆,待会你和阿柏记得去采买。」
「好的,阿爹。」
别看南如榆只有六岁,力气可不输ren,要不是南父平日打铁,说不定还b不过她。而南如柏则是记x绝佳,吩咐他做的事决不会忘记,虽然身子b兄姊矮小,但同样也是六岁。南如松个x稳重,身子b六岁孩童还要健壮,已是南父的助手,看他早已升起炉火,站在一旁等着南父吩咐。这三人是同胞而生的三胞胎,三人面貌不同,身形也不同,不说也看不出三人同岁。大哥似父,浓眉大眼,骨架坚实;小弟似母,柳眉凤眼,弱不禁风;南如榆则各半,面貌清秀,四肢匀称,鼻梁直挺约莫是三人最为相似之处。
三人之母已在一年前过世,早在孕期有血虚之象,生产之际又遇血崩,能从鬼门关前拉回一条命已是大幸,可惜身子骨不如以往,愈渐虚弱,终究抵不过命,撒手人寰。所幸孩子们早慧懂事,和南父磕磕碰碰平安度过丧妻失怙这一年,如今都能帮南父分担家事。
老大南如松平日帮完南父後才到学堂读书认字,沐休那日则到店里帮忙,今日凑巧是沐休。老二南如榆负责家中家事,赶集日就去采买食物,除烹煮尚不熟练,仍需南父从旁协助,就连打水洗衣也难不倒她,只是偶尔会失手将衣物撕裂罢了,老三南如柏看似柔弱,却是家中最聪慧之人,常常举一反三,细碎杂事到他手上,常常很快完成,喜欢待在南如榆身边。
两个小人儿并肩而行,经过了一摊又一摊,只见南如榆手里的竹篮渐渐被食物填满,连南如柏手里也拿了两把菜,附近的街坊邻居早已见怪不怪,打从南母去世後,从南父带着南如榆上街买菜,到南如榆带弟弟出门采买,次次都见南如榆手里提着的竹篮一次b一次大,直到现在看她一次提起三十斤的食材也不费力。
「阿榆丫头,这是阿婶自己炒的鱼脯,记得跟你爹说谢他上次来帮忙你阿叔搬货。」一名妇人叫住南如榆,拿出篮子里一包用荷叶包好的鱼脯,笑咪咪地对她说道。
「好,谢谢阿婶。」南如榆接过妇人手上的鱼脯,往堆得像小山高的菜篮一搁。
青山镇民风纯朴,邻里间常互相帮忙,偶尔手头宽裕点,就会像这样塞点小食,彼此之间有来有往。
只见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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