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现在我面前了!」
李斯把桌子掀翻了,王妘歇斯底里的尖叫起来,「一直一直程阙、程阙、程阙的!」
「程阙难道有失去过你的ai吗--!」
李斯来不及回神,王妘就重重地甩上门了。
他已经冷静不住,倏地跌坐在地上,痛哭失声。
那时是李斯自从程阙离开他的那天後,数十年的再次掉泪。
「李斯!走啊,马上给我离开!」
他还天真地以为程家只是家道中落,生活过得节俭点也还是另种幸福的。
这间房子是程阙最後分到的程家遗产。他们很知足,李斯每天下田努力耕种,他让程阙在家打点好事务就好。生活还过得去,就好。
直到他们十九岁时,程阙被绑进青楼的那天,才知道什麽叫纸包不住火。他被打到重伤,几近昏迷的意识中程阙凄厉的哭喊像地狱的悲鸣,直至他寿终正寝的那天依然挥之不去。
他加千倍、万倍拚命种田兼工,向这个村庄借钱,仍旧赎不回特别的程阙--因为程阙长的非常漂亮,又曾经是千金小姐所以有书卷气息,过没多久立刻被巡视地方的军官带走了。
那天,他没哭泣也没愤怒,之後也再没见过程阙。
幸好阙是被军官带走了,是军人的话起码还会有点节c吧。幸好不是被花天坠地的贪官带走,甚至继续待在那里给p客享用。
幸好阙又可以过上好一点的生活了。阙和他不一样,他天生就是农家子弟,阙是望族小姐,要不是因为si心塌地,凭什麽需要跟着自己吃苦?
幸好阙离开了。幸好阙再也不会回来了。
後来他娶了同村的王妘为妻,有了儿子。王妘是个好nv人,就是说话特别充满妒怨让他很不喜欢。
「李斯,你现在是把我当作程阙的替代品?」
「哼,忘了她吧。她早就不是程小姐了,只是个青楼红牌。不,现在还是军官的玩物,太小看她了。」
「让军人上应该更爽吧?」
「你想她就回去点她的牌啊?让她给你示范看看她以前都怎麽服侍客人。」
这些羞辱程阙的话,李斯都只是充耳不闻。
那天有个男人来了家里,给了李斯一封信。
那天之後李斯已经两周没下田了。
原来程阙生病了,走了。她的军官丈夫以为李斯是个曾经很照顾程阙的哥哥,慎重地在信里和李斯道歉。
「已经努力找了全国最厉害的大夫也没能治好阙儿。阙儿逝世的前几周,我刚好得到一段假期,每日都亲自在家里照顾她。她那阵子特别常拗我带他回故乡,却又不改在一日之间往返的坚持。我常问她这样都多少年了,要是她还是觉得故乡好我愿意陪她移居,阙儿总是只回我:景物依旧,人事已非。
现在看着阙儿的书房如此空荡,才t会了这句话。
对不住了,兄长。」
这封信最後被王妘偷去看了。她几近发飙得指着李斯的鼻子骂:
「si了刚好,活着也早就没价值!你这样醉生梦si要到什麽时候?不如去陪她啊!」
不管是撕心裂肺还是肝肠寸断,都是年轻的时候的事了。那是情绪都还波动得起来。
李斯一人坐在藤椅上。
要是现在你也在身边就好了。
和我t会做人长辈的感慨,和我见证时代科技的进步,和我t会身旁的人流逝的气息。
我的时间彷佛都禁止在和你在屋子里生活的那些年。
这麽说来……阙,我们应该是同时si的吧?
从你哭得让我痛心而麻木的那天,我si了。
从你离开村里的那天,我又si了。
知道你早就不和我呼x1同个世界的空气的时候,我其实不太难过。好像早就知道了些什麽一样。
每一个ai情故事的开始总是灿烂如花,而结尾却又总是沉默如土。
要是你也在这里,和我见同样的场景,我静静听你的心跳直到再也听不见为止。
那是我唯一能再次感受幸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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