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坚持到终点的不超过十人,褚森梁宥兰并列第一。据说到最后两个班的人全部下场一起跑,喊着节奏为他们助威打气。场面十分壮观。
骆辰秋专注地望向跑道,目光紧随着那个身影而动。
罗韵曾对他暗恋褚森这件事表示疑惑。不怪她大惊小怪,在那些个性鲜明、自我意识过剩的学生的衬托下,褚森板正沉闷的风格显得钝而不起眼。
或许在遥远的曾经还流行过这种正统派的三好少年,可现在有太多有趣的形象——疯疯癫癫的骆辰秋,美丽毒舌的梁宥兰,胸大无脑的崔熠,甚至是浑身是刺身负血海深仇的林叙……每个都比褚森更适合当校园文的男主角,当做梦的对象,拉郎配的cp。
可怎么说呢。骆辰秋看着天上飘过的白云,褚森就是褚森,是那个走进他的生命中,将弱小的他保护在身后,包容他所有任性妄为的最完美的褚森。
没有人可以替代。
蔚蓝的天空渐渐被火烧云染红,云朵被镀上一层耀眼的金色。青春的汗水挥洒在赛场上,一辈子只有一次16、7岁,如歌般嘹亮悦耳。
运动会结束班里张罗着出去搓一顿,可受人爱戴的主角人物骆辰秋却双手合十,表示家中还有要事,然后在众人的骂声中厚着脸皮溜走了。
他本想跑几步追上褚森,美美蹭个豪车,但又想到身上出了汗,还在沙坑里滚了几圈,灰头土脸的形象属实不好。于是骆辰秋决定先回家沐浴更衣,然后漂漂亮亮地上门服务。
抄近道钻狗洞回了家,香喷喷的浴盐炸弹在浴缸里化开,骆辰秋跳进热水里,幻想自己是一条泡在酱汁里酥嫩入味的熏鱼。
洗完澡后他光溜溜地在全身镜面前凝望,臭美极了,瞧瞧这古希腊掌管美少男的神!
他转了个身,继续扭着脑袋端详。
非常优秀的屁股,使哥哥的牛子旋转。
不过似乎还可以更油亮一些。
骆辰秋思考片刻,穿上浴袍向着白忆霏的卧室前进。
白忆霏神经衰弱,睡眠时有一丝声音都会被惊醒。她精致得如同一朵金箔做得玫瑰,没有哪个男人会舍得看她蹙眉难受的样子,所以哪怕是新婚,夫妻俩晚上也是各自睡在不同的房间里。
白忆霏不在家,卧室里窗帘拉着,光线昏暗,精油的香气幽幽弥漫在空气中。
骆辰秋溜进去,脱掉浴袍,弯腰在那张洛可可风格的化妆台前研究,瓶瓶罐罐的护肤品长得都差不多。白忆霏脸上总是很香的原因估计得益于此。他随手挑了一罐、扭开盖子、挖出一大坨——均匀地抹在两个圆滚滚的屁股蛋子上。
叮!
‘油亮’成就达成~
骆辰秋十分满意,换着姿势反复欣赏。
再一回头,披着雪白皮草披肩的白忆霏正推门进来。
屋里一个正在凹造型的裸男,白忆霏先是一愣,认清脸后便平淡地移开视线。
好像一点也不觉得十六岁的儿子一丝不挂地出现在自己房间里是件多么奇怪的事。
她踢掉细高跟鞋,又将手里拎着的深红色购物袋仍到沙发上,光着脚走到台柜边倒红酒喝。
“妈妈,我的屁股好看吗?”骆辰秋也没任何慌乱,顺嘴问道。
在得到‘男人的屁股真恶心’这个答案后,他遗憾地将自己用浴巾裹起来。
白忆霏倚在柜边,神色恹恹,下巴朝沙发一台,“生日快乐。”
“谢谢妈咪。”骆辰秋拆开包装,沉甸甸的珠宝盒打开后,里面是一块银色的腕表。他失望地把市价十几万的表拎在空中胡乱摇晃,拖着长音问:“不是说要送我摩托车吗?我还想带褚森去兜风呢。”
白忆霏喝了口酒,波浪般的黑发从耳畔掉下来一绺,她道:“明年吧,我怕有了车你会骑着它离开我。”
“骑上我心爱的小摩托……”骆辰秋唱了一句,“可是没车我也可以打车,或者坐高铁坐飞机啊。”
白忆霏闭上眼,细长的手指按压着太阳穴,似乎被这句话弄得十分不舒服。
“她送你什么了?”她问。
“谁?”骆辰秋明知故问。
白忆霏睫毛颤了颤,声音中带着几分压不住的委屈,“……长夏。”
白忆霏每年都有几个最脆弱的日子,一是骆辰秋的生日,二是和前妻的结婚纪念日,三是骆辰秋放假飞回南岛那天。在这三天前后她会肉眼可见的萎靡。除此之外还有许多不计其数的大小崩溃,都与骆辰秋的另一个妈骆长夏相关。
白忆霏就是这样一个美丽却多愁善感的女人。
“哦。”骆辰秋挠了挠脸,笑道:“她之前说可能会有一句温馨的祝福,不过要是忘了就算了,叫我不要太期待。你也知道她啦,属金鱼的。”
这段对话每年重复一遍,白忆霏也每次都会被精准打击。她看上去简直筋疲力竭,说自己要休息一会。
骆辰秋起身,把表扔到沙发上,想了想又把刚才偷用的那罐面霜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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