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阳光并不似晌午那般强烈,和煦的阳光散落在陆为霜的身上,将她的青丝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也衬得她本就白皙的雪肤如同晶莹剔透的美玉般,耀眼得宛若传说中的羲和神女。
看着她那双熠熠生辉的眸子,洛咏贤不禁屏住了呼吸,“什么都可以吗?”
“怎么,你不敢比?”
陆为霜心想洛咏贤大抵还得再扭捏一会,本想再多逗他几句,怎料她话音刚落,洛咏贤便纵马驰骋了起来。
而后,陆为霜和洛咏贤便开始了你追我赶的赛马。
可没过多久,洛咏贤的马匹却像体力不支了似,奔跑的速度也越变越慢。
洛咏贤一开始并未觉查出端倪,他骑着的这匹马虽只是他随手挑的,并不是什么万里挑一的骏马,但也非什么驽马,不可能跑了这么一会就体力不支了。
可如今,它却像是一匹垂垂老矣的老马,不仅奔跑的速度越来越慢,身体还在左摇右晃,不断地发出嘶鸣。
洛咏贤这才心道不妙,连忙安辔让马匹停下,纵身一跃下了马。
与此同时,那匹马便开始猛地抽搐,旋即趔趄了一下,像是精疲力尽般倒地不起,若洛咏贤晚几步下马,定要摔个人仰马翻。
他瞥了眼瘫倒在地的马匹,又见前方已无陆为霜的身影,当即也顾不得别的什么,便徒步去追了。
……
另一边厢,陆为霜正沉浸在策马奔腾时的畅意中,浑然不觉洛咏贤已经不见了。
直至她跑到和洛咏贤约好要去的树林里,才发觉洛咏贤迟迟没有跟上来,正当她想掉头回去一探究竟时,她的身后却有一道她十分熟悉的低沉男音叫住了她。
“霜儿。”
而这名叫住陆为霜的男子,的确是她很熟悉的人,但却不是洛咏贤,而是她的旧情人程沥。
陆为霜委实没料到,居然会在这里撞见程沥,面对昔日情人,陆为霜多少是有点尴尬的,只不过这份尴尬转瞬即逝,见程沥嗫嚅了良久也没有再开口,她便也缄口不言,将他视若无睹。
而程沥之所以会来到这里也并非巧合,他是费尽心思打听到陆为霜会来这西郊马场,才跟着过来的,为了能与陆为霜独处,他还故意派人在洛咏贤的马上动了手脚。
原本在得知陆为霜和洛咏贤成婚的消息后,程沥是曾想过要放弃陆为霜的,尤其是在他见到陆为霜和洛咏贤之间有说有笑时,他更觉着自己被耍了。
他极力反抗家里给他安排的婚事,冒着被千夫所指的风险,偷偷摸摸地和陆为霜在一起偷情五年,在洛景鸿死后,他不是没向陆为霜求过婚,可她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到最后,她竟转头嫁给了洛咏贤,而他们曾经的山盟海誓就像是个笑话。
可在这段时间里,程沥纠结了许久,却仍是放不下这段感情,他又霍然想起,陆为霜和洛咏贤这段婚事是圣旨赐婚的,兴许陆为霜也像当初嫁给洛景鸿那样,只是被逼无奈的呢?
但见她现在对自己视若无睹的态度,程沥的心就已经凉了大半截,可他不死心,在纠结一番后还是选择开口道:“霜儿,你跟我走吧,我知道你并非是自愿嫁给洛咏贤的,你之前和洛景鸿那个老家伙虚与委蛇已经够累了,如今还要继续应付他儿子吗?”
然而下一刻,陆为霜便又给了他当头棒喝,反问道:“走?走去哪,我为何要跟你走?”
陆为霜的语气很是淡漠,但她甫一听到程沥说要带她走的时候,她是有点犹豫的,只可惜……他来得太晚了。
若程沥是在洛咏贤刚用圣旨强娶她那会找到她,说是要带她走,那她定会毫不犹豫地跟他走。
而现在别说她已经有点喜欢洛咏贤了,就是她并不喜欢洛咏贤,现下也不会跟程沥走的,因为她和洛咏贤的婚事是御赐的,若她跟程沥走,程沥大概也只能找个地方偷偷摸摸地将她藏起来,而且他也做不到像洛咏贤这样纵容她,甚至甘愿喝下绝子药,她又不是爱程沥爱到无法自拔了,与其跟他走,倒不如留在洛咏贤身边。
不过看在曾经的情分上,陆为霜这次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些,“抱歉,我们实在是有缘无分,我想我们以后都别再见面了,今后男婚女嫁,各自安好吧。”
说罢,她便拽紧辔头把马儿掉了个方向,打算回去找洛咏贤。
但她还未策马走人,程沥便喝住了她:“你是他的嫡母,他是你的庶子,是你前夫的儿子,你罔顾人伦和他成婚,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廉耻心吗?!”
程沥本就怀疑陆为霜和洛咏贤早在数年前就已暗通款曲,如今更是笃定了他俩早已有染,“早知你是这般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的女人,我也不至于为了你至今不娶,空置后宅!”
“程沥!”这是陆为霜第一次这样连名带姓地唤他,“我要真有所谓的礼义廉耻,我当初就不会在成婚后还和你藕断丝连了,我从不是什么贤良淑德的好女人,但和我无媒苟合的你,也绝非什么正人君子吧?”
陆为霜本想和程沥好聚好散的,可他刚才的那番话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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