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了嘛?”宋梨笑道,“若大哥答应联姻之事,他便出兵攻打严老将军的大后方,让严老将军腹背受敌,首尾不能相顾,以解大哥方城之危。”“梁王的话你也信?”相豫不屑一顾,“他巴不得我被严守忠打死,然后阿和便只能依附他儿子,为他儿子攻城略地,助他实现天下一统——”声音微微一顿。虎目骤然放光。那什么,虽然这事有点缺德,但也不是不能用。——联姻之事虽纯属扯淡,但他可以放出风声,梁王为了与他联姻,送的聘礼是攻打严守忠的大后方。此消息一出,哪怕梁王不出兵,也能让严守忠颇为忌惮,不敢倾尽全力来攻打方城。不敢倾尽全力,便是不能速战速决,他只需再用些手段,便能让严老将军败阵收兵。相豫眸中精光大盛,吩咐亲卫,“去,把阿和喊过来。”“这有什么不同意的?”听完相豫的打算,相蕴和奇怪看相豫,“阿父今日若不提,我便会来找阿父说这件事。只需放出风声,便能让严老将军分心防备梁王,这种事情我很愿意。”相豫哈哈一笑,“英雄所见略同。”“我家阿和果然与我一样,都是不拘小节之人。”这怎么能叫骗婚呢?他只是把梁王求娶的消息放出去,又没有答应梁王的求娶,所以远远称不上骗婚,充其量只能说是缺了点小德。相豫心安理得,大手一挥,让亲卫们去放消息。是日,梁王为求联姻决定出兵攻打严守忠大后方的消息如长了翅膀,传遍西南各地。听到消息的严三娘大惊,火速回营与严守忠商议如何应对,“父亲,梁贼若与相豫结为姻亲,我们必会腹背受敌。”“相豫颇为爱惜女儿,应该不会做出以女儿来联姻之事。”严守忠斟酌开口。严三娘不置可否,“父亲,我们冒不起这样的风险。”“若短时间内非但没有取胜,还让梁王攻取了我们的大后方,天子必会勃然大怒,降罪父亲。”而千里之外正在营救严守忠家人的商溯,也因这个的消息变了脸色。相豫都教孩子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骗婚这种事情也能教?!梁王之子算什么东西?联姻?不,这种人给相蕴和牵马坠蹬,都属于祖上积德,祖坟冒青烟。 第“梁王之子?哼。”刻薄的贵公子轻嗤一笑, 十分不屑,“刻薄寡恩之人,也配与相蕴和结亲?”不是, 若论刻薄, 谁能比得上您呢?十个梁王也不是您的对手。老仆看了眼商溯,心里腹诽道。但老仆是一个忠心耿耿的老仆, 心里虽嫌弃自家小主人, 但秉承无论小主人做什么事情,自己都不置一词的职业操守,安静拢手立在商溯身后, 不对他的言辞发表任何意见。骂人若无人附和,这样的骂则十分无趣儿, 商溯骂了半个时辰,便闲闲止住话头, 老仆适时捧上茶水,他轻啜一口茶, 润一润自己的口干舌燥。“严老夫人什么时候过来?”商溯问老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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