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合,至于她的心意,一块木板有何心意?李化吉微微叹气,脸转向了熏笼,袅娜升起的香雾遮住了她落寞的神色。衔月道:“王家郎君多,大司马不忍心殿下嫁于旁支,方才让王二郎进宫授课,至于殿下是否能抓住这个机会,就看殿下的心意了。”李化吉不为所动。谢狁说过,王之玄得王家器重,日后很可能会成为王家家主,可她若嫁给王之玄,李逢祥却还在谢狁手里,可见最后谢狁要掌控的还是王家。可王家怎肯接纳一个落魄公主为王家主母?说到底,还是要靠她色诱。李化吉本分了十八年,怎么做得出来这样孟浪的事。但再不情愿的事,因为关乎帝位和姐弟的安危,李化吉臊着脸都要去做。她比往常早起了一个时辰,亲自到膳房蒸了一食盒的点心,手里又卷着她练出的大字,顶着风雪,赶到太极宫。王之玄已经到了,天寒地冻,他接了份苦差事,正被小皇帝拉着在象鼻三足鳅沿鎏金珐琅大火盆旁取火,白狐毛的斗篷已经脱下来,被室内暖气一热,狐毛尖都化出水来。李逢祥正殷切道:“这几日天寒,先生来去实在辛苦,莫若在宫里住下,也好时时督促朕学习,朕九岁才开蒙,许多知识学来还很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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