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竟与往日不同了。
欲海陷落,天地改换,物是人非。
世界伊始之时,无名混沌中诞生三位上神——紫霄君、长生君、上神姬。
病心便是最后那一位。
曾经九重天与欲海分庭抗礼的日子,似乎不复存在。
看人间如今大盛灵修,诸人隻知九重天上的长生君乃天地主宰,仿佛忘了她这位司掌世上贪嗔痴妄一切众生心的上古神姬了。
短短三十年。
倘若陆崖知道了,只怕斩仙剑出鞘,非要把九重天的殿门劈开两半不成。
陆崖是个不服管的,莫说长生君,病心时常也拦不住他。
他们道貌岸然的九重天诸神,背地里说陆崖是病心脚下丧心病狂乱咬人的疯狗,见面却无不战战兢兢尊一句战神大人。
只因陆崖数万年造化,炼化了混沌中的一丝灵犀化作斩仙剑,能斩三神以下万物万法。
他们怕他。他太危险。
那时人间修剑者,皆奉陆崖为祖师神官。天底下供奉他的道场、神观不计其数。如今却──
病心拢着乌黑的衣袖,随谢青走在万剑山中心的练剑台前。来往外门弟子皆向谢青问安,带着探寻的神色打量病心。病心却凝望着练剑台中央簇新的大理石神像。
如今却供奉的是九重天长生君坐下的仙官少司剑。
那厮不过五千年修为,修得一柄灭三尸才登了九霄。想平日里万仙宴上见了陆崖大气都不敢出,恭恭敬敬喊陆崖一声“祖师”,陆崖都不带回头的。
如今竟也上了台面。
谢青见她发呆:“师妹在看什么?”
病心指了指:“少司剑。”
“此乃天下修剑道者之上仙,师妹莫要直呼其名。”谢青低声道。
病心兴致怏怏看了一会儿:“不对。少司剑是左手持剑,这塑像反了。”
谢青不明所以:“天上的事,谁说得准。不过是按照传说而塑的神仙雕像,哪里得考证呢。”
考证?病心微讪。
少司剑有次喝醉酒,出入九重天门时不慎右手挨到了她的裙摆。陆崖二话不说,立时拔剑挑了他的手骨仙脉,血把苍龙玉柱都溅得绯红。
自那时起,少司剑的右手便再也不能持剑了。
病心那时嗔了陆崖几句,他神色恹然,却道:“少司剑那点儿三脚猫的道行,修什么剑。不如学烛阴修身法去,下次再遇到老子,也可以滚快点。”
“好似你天上地下剑法无双一般。”病心戏谑,却又斥责管他,“下回不可再造次了。”
陆崖眉目疏朗,却轻狂笑答:“是天下地下,能让你这浪骨艳肌的女人最乖觉服帖。”
他没有说谎,在床上,她最是怕他的。
他做起来发狂、发狠。
便是修得一副赭发金瞳、狂狷邪魅的好皮囊。尤其床笫之间,说的话戏谑又让人耳烫,是最没有规矩不过的了。
还记得是万仙宴的时候,宇内诸神皆需赴宴,他便要与病心同乘一骑。
一路是秽作的手段极尽,随手取的盘中拇指大的仙果儿,便往病心的织霞留仙裙下抵。
那是剑神的手,修长粗粝又敏捷,钻得病心浑身发热,轻轻啐他:“可别弄里面,那果子汁水饱满,若是碎了弄脏了裙裾……”
他却不管病心是谁,浑不在乎尊卑贵贱,隻拿下作的话贴在病心珠玉般的耳畔诘问:“若非是你这淫神的穴芯太紧,怎么会碎在里面?若是碎了……也隻好令我那剑柄顶进去替你捣个稀烂,好让汁水同你这淫露一并顺着腿流出来才好。”说这话时却又带戏谑,“让九重天那些个假正经的看看,咱们神姬可是万仙宴上也会流水的骚东西。”
偏偏病心吃他这一套,愈如此说她愈喜欢他撒野。
她是拗不过他的,言语间钗乱髻散,露出蛇般的腰身来,微嗔:“哪里学的,可是最近有妖仙爬你的床?满口的淫浪之词!”
天底下的女妖修,哪个不曾爱慕过陆崖。
那是战神之躯,身上的每一寸就酝酿着雷霆般的正阳之气,贪上的每一回都是精疲力竭的纠缠。
他捏着那枚绯红的果,轻压在她花核之上。他爱极她醋时宜喜宜嗔的模样,故意挑唆:“是极。她们的确爬我的床……”又往里推送,“撩了裙摆个个儿趴好在战神殿前,扭着臀儿要我入她们发情的肉穴……就像是……”
病心微抬腰身,背后抵在他宽阔怀中,臀瓣儿磨蹭他发烫的阳身,笑着学那狐仙们的做派:“战神大人可怜奴儿罢,奴儿的骚穴湿得不行了。但请战神大人赐了阳身,罚一罚奴儿这不争气的花芯罢!”
她但凡顺了他的意,他则最是动情。
陆崖做起来最是要命的,拆骨入腹般的欢好。兴致高处,又便咬着她的耳垂诘问她“我与烛阴哪个更深?”或“麒麟这么干过你吗?”
身下却压着她抽送得厉害,每每让她情难自持。
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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