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的清醒了,彻彻底底的清醒了!
五年来,她心里一直存着对淩越春的愧疚——毕竟当年的那场意外夺了他最ai的nv人的生命,毁了他的幸福,可是,也赔上了自己的前程不是吗?
或许,他是觉得不够吧!
那一日的重逢,在她眼里是相逢一笑泯恩仇,却原来,在他眼中,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他应该从未想过原谅自己吧!当年自己入狱的那一刻,就已经清楚地从他眼中看到了厌恶之感,不是吗?
五年的时光,不足以冲走他心底的恨,所以,这一刻,应该是他早就设计好的羞辱吧!
要不然,他怎麽会从一开始就一副看戏的表情呢?
陆云池想到这里又觉得应该释然了。既然恨,那就深深得恨下去吧!反正他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会有ai了,那就有恨吧!
ai,b恨更难宽恕,不是吗?
“请淩少,把支票给我。”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陆云池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
听到这句话,张怡笑的怒火更是上窜了,直接就抓起桌上的酒杯,骂了一句“真不要脸”,然後“呼”的一下将整杯酒尽数泼到了陆云池的脸上。
陆云池紧紧地闭着眼,默默地感受着脸上的一片沁凉,眼中一直含着的泪这一刻终於按捺不住地肆意流淌开来。
陆云池伸手卸下了眼镜,才眯了眯眼,张怡笑却伸手又一巴掌拍掉了她的眼镜。
“够了!张怡笑!你疯够了没有?!”程景见淩越春自始至终都一言不发,只是sisi盯着已经有些木然的陆云池,任由她被欺负,一点也没有丝毫的动容,心中怒火大盛,不禁冲着正在撒泼的张怡笑吼了一声。
见淩越春还是没什麽反应,程景觉得自己真是受够了,便想抢过那张支票给陆云池,好让她先走,离这俩疯子远点儿。
然而伸手触及那张纸时才发现,淩越春捏着那张纸的力道竟然大得惊人,仿佛要捏碎了似的。
淩越春瞪了一眼情绪有些激动的程景,一巴掌拍掉了他的手,又将支票重重地甩向了陆云池,仿佛有多麽嫌弃似的,还拿起了桌上的纸巾狠狠地擦了擦手,才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了出去。
程景看向陆云池,见她接住了甩在自己身上的支票,然後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它,刚刚被淩越春弃若敝屣的东西,却被她视若珍宝地捧在手里。
而一旁的张怡笑被程景吼完愣了半天,现在又看着平时对自己百般讨好千般呵护的程景,此刻不仅为了那个不要脸只要钱的nv人吼自己,还十分怜惜地看着她,气得直跳脚指着程景喊道:“程景!你……”
“够了!”程景气愤地打断了张怡笑,又对陆云池道:“云池师姐,今天的事情我替阿春和笑笑道个歉,你,自己也要多保重!”
没等着陆云池的回答,程景已经狠狠地拉着张怡笑走了出去。
“哎?程景你什麽意思啊?谁要你替我道歉了啊?你算老几啊你?我这是替天行道你懂不懂啊你?你放开我!好痛啊!……”
听着张怡笑的声音渐行渐远,陆云池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眼镜被张怡笑拍掉了,她只能感受着眼前模糊的世界,一点一点地0索着椅子上自己的包,然後小心翼翼地将那张得来不易的支票放了进去。
然後又叹了口气,便俯下了身子,双膝跪在地上,看着光洁的地板上模模糊糊的各种倒影,无奈地一点一点0索着自己的眼镜。
“你是不是在找这副眼镜?”一道温和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
陆云池以为是餐厅的服务生帮她把眼镜捡了起来,便连声道谢,0到眼镜後赶紧戴上了。
眼前的世界终於再次清晰。
陆云池这才看清给自己递眼镜的不是什麽服务生,而是另一位西装革履的俊朗男人。
应该是来这里用餐的客人吧!
陆云池看了一眼男人那一身修裁得t的arani,心想这里果然是高档餐厅,几乎人人都是正装打扮,自己这一身还真是有够贻笑大方的!
男人看着陆云池戴上了眼镜,可脸上还淌着水珠儿——不知是酒还是泪,便拿起了桌上的纸巾,在陆云池的脸上温柔地擦了起来。
陆云池被他的这一举动弄得一惊,连忙後退了一步,道:“不用了不用了,谢谢!我自己来吧!谢谢了!”
说着就举着手往自己脸上胡乱抹了起来。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逾矩,惊到了陆云池,男人便低低地说了句:“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谢谢你了!再见!”
陆云池说完就抓起了座椅上的包包,落荒而逃。
於是,她没有看见男人金丝边框眼镜下那一闪而逝的沉痛,以及那句喃喃自语的话:“小池,你果然,不记得我了吗?”
男人眼前又浮现了那个冬天,学校的c场上,肆无忌惮地打雪仗堆雪人的那个小jg灵……
“格知,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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