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话可以应对,还不等她说话,端木蓉已经上了马车。
心中虽有不甘,但顾依柔也只好先咽下这口气,毕竟误了时辰事情更大,不过她是不会让这个贱人一直得逞的!
进了宫里,端木蓉轻车熟路的来到皇后的宫里,率先行礼问候,顾依柔紧着步伐跟上,却还是晚了一步。
顾依柔的气息有些不稳,循着记忆里嬷嬷教习过的礼仪向皇后行礼,有了对照,就可知二人行礼的差距。
端木蓉稳重大方,顾依柔就略显拘谨,更显小家子气,皇后心中已然有数。
在与皇后聊家常的时候,往往也都是端木蓉在旁接话,顾依柔好几次想要插嘴,都被端木蓉指责无礼,妥妥的太子侧妃架子,也更具威严。
萧廷君虽然嘴上不说,但通过他的表情以及对待他们二人的方式,也可知他心中更属意谁一些。
出了皇宫,萧廷君直说道:“日后府上的大小适宜管理就交由蓉儿管理,仪礼方面柔儿还需向蓉儿学习,待日后学习得宜再来协助蓉儿管理府上诸事。”
此番决定当真是让顾依柔觉得委屈,今日的事情,凡是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来端木蓉是故意不给她台阶下,哪里真是她的过错?
但此时她要是反驳,难免又会被说做是不安分,她也只能暂时先忍着。
待回了府上,萧廷君去了书房,还有些皇上安排的事情没有做完。
端木蓉瞧见顾依柔面容不悦,冷嘲道:“若没有真正的本事,就不要肖想本不该属于你的东西,否则到最后只能会自取其辱。”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姐姐还是祈求你的这份高傲能够一直保持到最后。”
说完此话,顾依柔便回了庭院,不再理会身后的人。
傍晚时分,顾依柔脱去了身上的一切首饰,换上了一身素净的衣服,来到萧廷君的书房外,跪了下去。
念夏在旁也跟着跪了下去,眼里都是心疼。
“小姐,自之前在府上您的膝盖就留下了毛病,现在还在此跪着可是要加重了。”
“若不让太子看到我的凄惨,怎能勾起他的同情?一个聪明的女人要学会利用男人的同情,你离我远些,免得被殿下以为我是靠着你的。”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萧廷君并不在书房内,早就被端木蓉支开了。
端木蓉一直防备着顾依柔,也知晓她一定会有所作为,这时萧廷君正在品画赏茶呢,哪里能看到这般楚楚动人的顾依柔呢?
跪了大概有半个时辰,顾依柔的小腿已经有些麻木,看来殿下是不在这里了。
顾依柔踉跄着起身,亏得念夏在一旁扶着,否则可就要摔倒在地,这一幕恰好被赶来的端木蓉瞧见。
“妹妹这是做什么?打算让殿下看到你这副娇弱的模样吗?好让殿下对你心软?我劝你还是省省吧,一天总想着狐媚子招数,有这心思还不如多学一学怎么才会让殿下省心!如今嫁到府上,就要多懂事些,千万不要打扰殿下,这才是你应该做的!”
心中早就对端木蓉充满了意见,此时顾依柔更是气愤,直接回怼道:“那依姐姐的做法就光明磊落了吗?大家都是抱着同样的想法,怎么你就高贵了?我狐媚?你也未见得有何坦荡。”
“殿下和宫中的娘娘看重我,这是大家都明眼见着的,我哪里不磊落,话不妨说的明白些。”
这下倒是顾依柔指不出来了,毕竟端木蓉也未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你不过是因为出身门第比我强了一些,大可不必时时刻刻摆出一副高贵的模样,要是没有你母家的支持,你也什么都不是。”
闻言,端木蓉十分不屑的笑了一下,道:“也怪不得别人说你上不得台面,骨子里的自卑是谁也拯救不了的,母家的荣誉如何在嫁到夫家以后就毫无关系了,你自己看不起你自己何故要来怪别人?”
“我怎样也轮不到你来教训!你和我都是太子侧妃,凭什么我要处处都听你的指挥?要不是你故意在皇后娘娘面前表现,这执掌太子府的权力还不一定落到谁的手上!我们且走着瞧!看殿下到底是在意你多些,还是我!”
话音落下,只听门口处传来一声轻咳,萧廷君面色不悦的站在门口。
顾依柔心中惊慌不已,也不知他在那里站了多久,将他们的话听了多少,若是被他听到自己后面的话……
与她的慌乱不同,端木蓉却在此时拿出了当家主母的气势,直接严声道:“顾依柔身为府上侧妃,丝毫不懂府内礼数,罚一个月的例银,若是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殿下……”
顾依柔本想借此机会向萧廷君求求情,但谁想到萧廷君根本就像没看到她一样,径直回了书房。
端木蓉只是得意的看了她一眼,随后也回了自己的院子,只剩顾依柔像个跳梁小丑一般站在原地。
瞧着紧闭的房门,顾依柔想要大声的叫嚣出来,但她却不能,她必须要保持好自己的形象,才不会惹来更多的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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