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何目的?”
冷沉的声音传入耳里,顾辞汐应声回眸,看见那张过分熟悉的脸,拧眉,“将军有半夜闯人闺房的癖好?”
聂绝尘眸色冷淡,“别打岔。”
她轻嗤,直视他的眼眸,“将军觉得你有什么值得我求的?倒是将军自己,被算计了还不自知,我不过是好心提醒罢了,论曲解,将军属实一流。”
他脸黑如碳,逼近过去,“我从不信这世上有无缘无故的好。”
顾辞汐目光坚毅,直勾勾的看着他,“将军不信便罢,我做事,只求问心无愧。”
不卑不亢的神色落入眼中,聂绝尘心中微动,面色却绷的很紧,“你究竟想干什么?”
顾辞汐淡淡牵唇,“将军急什么?”
错身之时,她状似无意的擦过他身侧袖管,走到檀木桌边坐下,气定神闲的倒了杯茶,“将军如今手握兵权,位高权重,京中人人望而生畏,将军可以不放心上,但今日寿宴,太子敬酒,将军心知肚明。将军与七皇子向来交好,但皇位只有一个,将军带兵打仗多年,想必不是个糊涂人。”
她抬起茶盏轻啜。
如今清白尚在,虽说对他并无感情,但心中亏欠却是实实在在的。
尽己之力,她能帮则帮。
“正巧,我对太子这般上不得台面的做法难以平静,说起来,我与将军也算是同道中人。”
听懂她话中之意,聂绝尘面无表情道:“不需要。”
他说完,决然离去。
还未走几步,体内血液倏地逆流,经脉僵硬,双脚如灌铅般,难以动弹。
聂绝尘眉头拧起。
顾辞汐悠悠然放下茶盏,起身走至他面前勾笑道:“将军话不要说得过早。”
行军带队多年,聂绝尘仔细一想便知道自己中了她的招,他眼底划过惊诧,声音很沉:“你方才做了什么?”
“不过阴阳散罢了,并不可怕,没有解药也只会血脉僵断而死,不会感到任何痛楚。”顾辞汐说的轻巧淡然,仿佛毒不是她下的一般。
“顾小姐的手法当真是熟练。”聂绝尘话音冰冷。
顾辞汐戏谑一笑,“特殊时期的特殊手段而已,将军行兵打仗多年,焉能不知兵不厌诈?”
她垂眸敛住眼中的神色,勾唇道:“阴阳散好解,但是将军体内的毒怕是有些棘手。”
聂绝尘闻言眸光一寒,嘲讽道:“顾小姐以为这样我就信了?”
“不信也没关系,将军平时运转功力时是否有阻滞感,失眠多梦,经常困顿。”
随着她的话,聂绝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顾辞汐便知道自己说的都是对的。
“将军现在可以考虑考虑合作了吗?”她的话音刚落,聂绝尘就猛地靠近,顾辞汐对上他充满野性的双眸心头一跳。
就听到聂绝尘冰冷的质问:“你究竟是什么人?”
顾辞汐想要抬手,却被聂绝尘抓住,男人手心的热度透过薄薄的衣物染红了她的脸。
顾辞汐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前世两人床笫之欢,顿时觉得自己都冒烟了,聂绝尘也因为手中的柔软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唐突了像是被烫着一般快速的甩开。
顾辞汐看着他行动自如的样子心头一惊,他竟然凭着功力破了阴阳散,但是前世他却死在了那些卑鄙小人的手段之下。
恨意涌上心头,顾辞汐从袖子里拿出个小白瓷瓶,“这里是五日解药,可保将军五日内无虞,将军好好考虑考虑。”
聂绝尘平复了心跳双眸微眯:“你要我做什么?”
“五日之后平泽湖,将军手头的人借我一用。”顾辞汐冷道。
“你要刺杀?”聂绝尘没有想到她这么大的胆子,眼里满是怀疑,她一个刚刚回京的女子究竟是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恨意。
“怎么将军不敢吗?”顾辞汐微微勾唇嘲讽道。
她的话音刚落突然落入了火热的怀抱,顾辞汐双眸圆睁瞳孔微缩,抬起头便对上了男人探究的双眸。
“将军这是要干什么?”顾辞汐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道。
聂绝尘看出她的紧张猛地笑了一下,原来她也有害怕的时候,“你可有想过后果。”
顾辞汐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院内就传来了脚步声,她心头顿时一紧,眼里闪过了抹慌乱,使劲想要推开聂绝尘。
“嗤……骗子。”
等顾辞汐回过神来后便见屋内的人已经不见,还没来得及探究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就听到了敲门声:“汐儿,睡了吗?”
是顾赦的声音,顾辞汐扫了眼房间见没有异常才打开了门:“大哥,你怎么来了。”
顾赦打量着她见她状态还好松了口气,“今日之事,汐儿受委屈了,这是大哥新得来的玩意,拿来给你玩玩。”
顾辞汐闻言心里一暖鼻头有些微酸,他没有让自己原谅容氏,也没有去问其他的,而是觉得她受了委屈。
“谢谢大哥。”顾辞汐低下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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