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解道:“也没有那么差吧?我上午睡了回笼觉的。”
“你吃午饭没?”杨知远边走边问。
“才吃了没多久。”楚竹君不明所以地回答道。
杨知远带着他到沙发上坐下,把矮几上摆的一碗白色的草莓递给楚竹君,“你先吃点……这玩意外头超市卖三百一盒,部门买来发的时候多了几盒,不薅白不薅。”
基本上送到楚竹君手里的东西他都多少会吃一点,医生之前建议的也是少食多餐。杨知远等他吃了一小会才问:“你最近有没有感觉郑牧的状态不太对?”
“没有吧,他不一直都那样吗?我感觉和以前没什么大差别。”楚竹君想了想,慢慢说,“你觉得他哪方面不太对?”
“他是不是到现在还没谈过恋爱呢?”杨知远也作沉思状。
楚竹君说:“不说我,你不也一直没谈,这有什么奇怪的。”
“我是因为觉得人不是一定要找个人一起过所以才不谈,但是我记得他以前好像说过他想谈恋爱啊,说什么想找个字写得好看的。他这个性癖有点少见,所以我印象比较深刻。你没有发觉他最近好像散发着一股有点像欲求不满的气质吗?”杨知远说,“……你拿两只手捏着草莓底下吃得了。”
楚竹君吃得很慢,有点像那种视频里面啃草莓的兔子,两人说了半天才吃完了第一个草莓。他听到杨知远这么说,故意拿起第二个草莓,两只手捏着草莓底啃了一大口。
他手指头细,人也长得干净漂亮,故意做出表演痕迹很重的无辜表情也不令人讨厌,加上身上带的几分病气,十足的惹人怜爱。
杨知远对他翻了个白眼,楚竹君继续说:“我觉得他真没什么问题,可能接近年底了他事情多所以比较累吧,你那什么诡异的形容词。”
杨知远短暂地沉默了一下。
“好吧。你之前去医院的时候医生怎么说?”
楚竹君含糊地说:“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医生说让我注意养胃。”
“那就是上班上的,过年这几天好好休息可能好点。”杨知远看着楚竹君说。
楚竹君往沙发上一靠,整个人没骨头一样把上半身压到杨知远身上,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平时饼干蹭他也是这副德行。
“我觉得我这个人就不适合上班,而且我上班的时候就觉得以后一眼能看到头了,但是我又觉得钱够花活着就好不想跟别人卷,现在这么想是不是有点对不起郑牧。”
杨知远顺手摸了一下楚竹君脑袋侧边,还在组织语言,楚竹君继续说道:“我有时候会想,在其它人眼里我会不会是像我父母那种很差的人,我值得别人对我那么好吗?”
刚说完这句话他的耳朵就被杨知远捏着扯了一下,杨知远说:“你就瞎扯,你要是那种干得出那么多贱人行为的人,这不相当于骂我这么多年眉毛底下就长了俩蛋吗。”
楚竹君转学过来第一天和他做同桌,那天教务处突击检查校服,而他正好没穿校服,里面一件校服短袖外面一件校服外套的楚竹君迅速把自己的外套一脱塞给他,他才没有被通报批评。
不过楚竹君的耳朵好像挺薄的,还有点小……这么一看还挺白。
“不会吧,但是我挺害怕的,要是我以后结婚了有孩子,我养不好孩子,真的变成我父母那种人怎么办。我要是变成那样还不如让我去死。”
楚竹君说的时候没有哭,但是他脸上表现出来的情绪不比眼泪更弱,连杨知远对着他这副表情都差点有些说不出话来。
杨知远继续说,“你肯定不会的,你对你家猫儿子比你爸妈对你好多了,真有小孩你也不会变成那种人的,你放宽心。你要是实在不想上班我跟郑牧一起合计一下看看能不能给你找找门路,把你包给富婆算了。”
“讲什么烂话。”楚竹君拿头磕了一下杨知远的肩膀,小声嘀咕道。
杨知远半搂着楚竹君的肩侧,房间里有加热器,楚竹君的外套早就脱了放在一边,他能直接感觉到手里清瘦温热的触感。
虽然楚竹君经过他隐晦地提醒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但他总觉得还有什么东西是他隐约察觉到了但没有抓住的。
楚竹君再一次觉得上这个班太烦心了。
中午他原本准备在办公室睡一觉,结果外面几个员工又吵起来了,出门一问理由竟是一男员工疑似偷另一女员工口红回去送给女朋友,女朋友发现口红是二手怒而分手后朋友圈挂人。此条朋友圈被作为笑话辗转被人转到失主面前,失主发现口红外壳划痕与自己丢失的口红几乎完全相同,午休时间去和男员工对线,男员工拒不承认,恼羞成怒想动手但被正义群众按住。由于女员工的口红价值接近四位数,楚竹君听完后说既然双方各执一词就先让失主报警解决,警察查监控肯定比他们专业。
之后男员工立马滑跪表示愿意赔失主钱求失主别报警,楚竹君再吓唬他一下说报警可以让他被拘留他马上同意按原价赔偿后这事才算初步解决,但午休时间已经不剩多少了。因为没睡足觉楚竹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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