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摇起来,蓦然间他又成了那个漫不经心的贵公子,仿佛我刚才看到的只是幻觉。他笑着道:“阿花是诓我的吧?你我喝的是同一壶茶,如此短的时间,又是在我眼皮底下,我不信阿花有那个能耐。”我想这人可真是鼠目寸光,目中无人,然而转念想想,他确实可以目中无人……便咳一声打断他,对着他的脸甩甩袖子:“喏,你看我,我这个袖子,看到了吧?是不是有点长?”他看着我,微微眯起眼。我继续比划:“你再看我的手,小拇指,看到了吧?是不是很小?喏,其实刚才我用袖子遮住了小拇指,把药粉藏在指甲里……”还未说完,听到啪的一声,苏迭的扇子合上了。“你身上的药,都是从阿卿那里偷来的吧?”他沉声道。“诶你怎么知道?”我抓抓脑袋,“不过你不要想着找他就能拿到解药,刚才下在你茶水里的,其实是我从师姐那里偷来的。”抬头看到苏迭全然变了脸色,不禁吓了一跳。他一字一顿道:“你说什么?”我眨了眨眼,嘿嘿笑了两声,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偷东西是不光彩的行为,要是给传到师父耳朵里,必定要罚跪一整晚。我瞧他似仍不太信的模样,便微微倾身,小声道:“三少可曾听过生死符?”话音刚落,便感觉他身子一僵,保持着执扇的姿势半天没反应。我继续说:“你仔细感觉一下,是不是感到身体开始发热?从背部开始发痒?一开始可能不是特别明显,但是它会愈来愈痒,接着是骨头裂缝般的疼痛,又痛又痒,直到你忍无可忍,脱光衣服在地上打滚,不能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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