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儿子也要杀了他,难不成,这家人是有什么祖传的弑父癖好么?”我曾想过,既然苏家还曾留下过一个老嬷嬷,那或许意味着还有其他的老仆存活下来,毕竟将苏老家主在位时的侍仆一应灭口委实不大现实,对于当年刚继任家主的苏剑知来说,也不是件明智的举动。杀人容易,但堵住悠悠众口,堵住浮动的人心却很难。然而若要从头去查那些人的去向,既耗费时间又耗费人手,因而当初同江胡谈条件时,也只是让他尽力而为。没想到消息来得却比想象中要快。“你让我去查当年洛阳碧霄阁被灭门一事,还真查出来了点东西,”江胡面色肃然,低声道,“此人是碧霄阁幸存的活口,但又和苏家有些关系。”“这么说,算是歪打正着了?”我闲闲抿一口茶水,“他是苏家什么人?”江胡摇摇头。我甩去一个鄙视的眼神:“那人呢?”“还在路上,明日就可抵达苏州,”江胡看我一眼,有些犹豫地道,“只是,不一定能问出什么。”我微微挑眉:“怎么?”“这人不知是为自保,还是当真受过什么刺激,”江胡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里,似乎不大正常。”这倒有些出人意料,我眨眨眼:“疯了?”江胡没有回答,表情却是深以为然。我沉吟片刻,道:“是真是假,等见了人总能搞清楚,“又见他一脸深沉端坐不动,便指指他面前的碗筷,“吃啊,这一桌菜得不少钱呢。”江胡微愣,笑道:“怎么,这桌菜就是教主的谢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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