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两人的脸色越听越沉,等我闭了嘴,君卿还在沉思,二公子倒先反应过来,冷笑道:“我帮了你,对我有什么好处?”我看一眼君卿,低头笑了笑,道:“你不是帮我,是帮你自己。”二公子微微一顿,双眼微眯:“这是什么意思?”一旁君卿猛地抬眼看来:“花花!”我对上他的目光,见他眼中隐含劝止之色,便知道他已想明白了。我冲他笑一笑,给他面前茶盏添上茶,又转头给二公子倒上,面不改色道:“殿下,自古以来,不是没有假借宗教名义行权谋之实的例子。”话音落下,有片刻的寂静。假山池里的水潺潺流动,君卿担忧地望着我和二公子,然而歪在靠枕上的人良久不动,只是脸色全然变了模样,露出了一丝暗里的真面目。他漠然无情的眼睛看着我,声音缓慢,冷如寒冰:“你好大的胆子。”我微微笑了笑:“花花冒犯了,若殿下并无此意,便当方才我什么都没说过。”他冷冷一笑:“在我面前说出这种话,还敢让我当做没听过?你简直是胆大包天!”我淡定喝茶,看向君卿:“所以阿卿说我是泼猴啊。”实则眼皮抽搐着朝他示意求救。君卿立刻领会,语气和缓地劝道:“殿下,花花言辞僭越,但说的也不无道理,君子以思患而豫防之,遏难于未发总好过之后悔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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