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微微低着头,仿佛在躲避什么。
待那中年妇女的马车驶过后,苏澜又偷偷地抬起头看向窗外,却只看到了马车驶离的一角,心中已然黯然神伤。
为什么刚刚来到凰城就看到了自己不想看到,可是又想再看一眼的人。
离冥焓虽然闭着眸子,但是苏澜的小动作她还是能一一感受到。
苏澜,你的身份恐怕不是农家之夫。
没过多久,便回到了焓王府,苏挽吟开心地牵着苏澜,抱着妖咪去了自己的落云院,身后的离冥焓心中无奈一笑。
这个小傻子这么着急就想去向自己的爹爹炫耀自己的好东西了吗?
“莫影。”随着离冥焓一道轻声,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视线当中。
“王爷有何吩咐?”
“你今后去跟着王君,暗中保护他。”
闻言莫影心中一惊,拿着剑的双手微颤,这岂不是就意味着自己将不能跟在焓王殿下身边了。
虽然莫影心中千万的不愿意,但还是道了声“是”,自己没有违抗离冥焓的资格,也不能违抗她的命令。
倘若不听她言,可能连呆在王府的资格都没有了。
不过莫影也明白,焓王非他所能企望之人。
回到寒暄院,离冥焓靠在座椅上,手中举着酒杯,乌黑深邃的瞳孔一直来回看着那白玉酒杯,魔影则恭敬地站在下首。
“王爷,女皇一直在派人监视您,您的一举一动恐怕她都知道。”
“她早已是本王的瓮中鳖,本王现在只是让她享受这残存的年华,似锦流年,人总有一死,只是早晚问题。”
魔影看着离冥焓那冷傲嗜血的笑容,背后直冒冷汗,虽然不太懂王爷话中之意,但是她似乎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自己作为王爷的下属,跟在她身边七年,也从未搞清楚焓王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她虽近在眼前,可是感觉却很远,永远也摸不透她心中所想。
“哦对了王爷,玟王今早出发去钱北赈灾……”
“她想去便去罢,本王无所谓。她不在,本王也落个清静。”
离冥焓对待离云玟永远是无所谓的态度,她离云玟只是一个如蚂蚁搬渺小的角色,轻轻一捏便会灰飞烟灭,只是念着儿时姐妹情才留她至现在。
凤仪宫中,离月溶脸色阴沉,静静听着金嬷嬷说着离冥焓之事。
“陛下,焓王今晚回府,带了一个男子回来,此男子好似未来焓王君的父亲,那未来焓王君对那个男子表现得极为亲切。”
金嬷嬷说完便远离了离月溶耳边,离月溶独自思索着离冥焓这么做的目的。
离冥焓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她又在隐藏什么,为何故意做出这种心系男子的举动,一向对男人不感兴趣的离冥焓这么做的目的绝对不简单。
她冷漠,孤傲,更是目无一切,随心所欲,明知在这个充满“狼豺虎豹”的地方又怎么可能会放下戒心,去宠一个毫无身份背景的男子。
一定有阴谋!
晨光熹微,天边刚刚泛起了鱼肚白,一道圣旨便把离冥焓传进了宫中。
金銮殿内,朝臣纷纷站立在自己的位置上,原本女皇还未来之前,朝臣间还会谈笑一番,可是今日不知哪阵风把一向冷漠不语的离冥焓给吹来了。
因为一座冰山在此,大臣们都乖乖地闭上了嘴,知道离冥焓一向喜欢清静,若在她耳边叽叽喳喳一定会惹恼了她。
离冥焓双手交叉环抱于胸前,傲然挺立,乌黑流利的发丝自然下垂,头上仅仅用一根黑色发带装饰,简约却不失大气。一身绛紫色朝服,英气而尊贵。
“陛下驾到!”
伴随着一声尖细的叫声,一身明黄色龙袍,头戴九珠帝冕,神色威严的离月溶缓缓走进大殿,众臣皆跪地高呼“万岁”。
然而,离冥焓却纹丝未动,仍然傲然挺立于大殿之上,双手负于身后,眼神深邃,心中更是对上首那个高贵的女人不屑一顾。
叫她来究竟想干什么!
离月溶淡淡瞄了一眼离冥焓也不去管她,清了清嗓子,威声道“平身!”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众臣皆左看右看,半晌也没有一人站出来上奏,或许是因为今日气氛不对,一般焓王与女皇同在,都会发生些许不愉快,
今日还是夹紧尾巴,老老实实站着便好,先看看女皇和焓王之间会发生什么,今日的主角肯定是焓王啊。
“众爱卿都无事上奏吗?那好,那朕先说了。
一周后,乃我泗离战王——焓王大婚之日,朕想用太女之仪为焓王主持大婚。
焓王多年来披荆斩棘,征战沙场,为我泗离立下汗马功劳,朕认为此婚仪不可马虎,不知众位爱卿意下如何?”
闻言众臣皆面面相觑,不是该说好还是不好,焓王确实功不可没,但太女乃储君,是未来女皇,若以太女之礼大婚,则不合规矩礼法。
在众臣犹豫期间,离冥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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