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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借这篇博士论文,徐离成为了拉斯科医学奖最年轻的获得者。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前途无量的医学新星却在数年前突然停止了研究,到了滨江市的一家公立医院里当了名普通医生,最后又开始转入飞行行业。
说实话,吴彩英到现在都不明白徐离到底是怎么想的。
虽说吴彩英很想要挖掘徐离当年放弃一切的动机在哪里,可明显徐离是没有向她倾诉的打算的,只得托着香腮,有气无力地问道:“说吧,这么急过来找我是什么事儿?”
徐离的目光在吴彩英胸口裸露在外的一大片雪白上漂移了瞬间,他倒是没有直说来意,而是咂咂嘴,正色起来:“在说正事之前,如果你可以换一件衣服,我觉得咱们之间的交流能更顺畅一些。”
“嗯?”吴彩英往下一看,立马知晓徐离所指为何,她狡黠一笑:“你不是对男女之事没什么兴趣吗?这在意这个?”
徐离哪里受到得吴彩英这样的做派,本能地目光闪躲起来:“可我是男人,我有本能,我控制不了本能!你能不能稍微矜持一点儿?”
吴彩英哼了一声,没有回去换衣服,只是将睡衣紧了紧:“就这样吧,可以了吧?”
徐离瞄了一眼,虽说还有春光乍现,但好在没那么“刺眼”了。整理下思绪,徐离才是谈起来正事:“我这次过来是为了我的体检合格证。我们公司的航医因为我的抑郁症想要撤销我的体检合格证。”
“你的抑郁症不是都快好了吗?好长时间都不吃药了。不是说现在就算在吃药的飞行员原则上都能重返岗位吗?你这都好了,还要撤销体检合格证,是什么道理?”虽说吴彩英不是航医,但对民航的规定还是略有些耳闻的。
“这其中的原因有些复杂。不过,如果他们真的向局方申请撤销我的体检合格证,那我肯定要申请仲裁。到时候,你作为我的主治医生应该会受到局方和航医的问询,你方便配合一下吗?”
“这个没问题。”吴彩英裹着睡衣窝在沙发里,饶有兴致地看着徐离:“不过,我的意见真的重要吗?如果真的有效,你也不会被逼到这个地步吧?”
其实,此前吴彩英已经将所有的医学材料给了徐离了。这样的情况下还是无法取信于公司航医,那她亲自接受问询的意义从理智上来说并不大,因为吴彩英能说的无非就是将记录上的内容口述出来。
公司航医不信纸质文件,却相信口述内容?吴彩英对此表示强烈怀疑,亦或者局方的评判标准和公司航医有差别?
徐离叹了一口气:“抑郁症放在飞行员身上实在太敏感了。要是有人想利用这个标签,那确实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子。”
“看起来你在航空公司过得并不是很舒服啊。”吴彩英笑着端着茶杯抿了一口:“早知道这么麻烦,你甚至可以不用治疗的。你的情况其实并不严重,大概率是可以自我缓解的。”
“你应该知道的,后面我只是想找个可以倾诉的人而已。”徐离说得有些烦躁:“说明白些,现在我们公司的航医心里是知道我没有问题的,就算是他提交给局方,局方心底里也门儿清。但是,只要用上防患于未然的理由,那我就没有任何辩驳的空间,因为没有人会愿意担责任。所以,为今之计只有一个份量足够重的人可以为我出具鉴定书,证明我的确没有任何心理问题。”
吴彩英边是喝茶,边是随口道:“可似乎我不是那种有这么大份量的人啊!”
“可是你认识这样的人!”徐离目光变得无比锐利起来:“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让你的母亲为了提供这份鉴定书。”
吴彩英端着的茶杯猛地抖动一下,可她还没有说话,随着一阵咚咚的脚步声,从二楼楼梯上下来一名头发斑白的妇人。她噙着一丝笑意看着徐离:“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担着责任给你出具鉴定书呢?”
来人竟是吴彩英的母亲,国内精神疾病的泰斗级人物何月笙。
徐离面对如此传奇的人物,气场丝毫不落于下风:“我觉得你会的,因为这是你欠我的。”
身为国内精神类疾病的领军人物,何月笙的状态并非跟人们普遍臆想中的仙风道骨的老神医吻合。
已现白丝头发并没有梳得一丝不苟,只穿了一身灰白色的简单褂子,身材矮小,脊背略有佝偻,乍看之下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五十多岁的老妇人。
何月笙走下楼,来到吴彩英身边,慈祥地摸了摸女儿的头,在吴彩英有些疑惑的目光注视下,以同样慈祥的眼神看向徐离:“孩子,我不记得我欠你什么。”
徐离也是不恼,缓缓起身,在这样的长辈面前,他坐着就是极为不礼貌的:“先生,或许是年岁久了,我可以帮您回忆一下。”
先生其实是大多用于男性的,但是也可用于受人尊敬的女性身上。由此可见,徐离对何月笙是相当敬重的,即便他的言语之中似乎跟敬重偏离了一些。
“就在不久之前,我发现王珏要醒了。”徐离略微低着头,缓缓而言:“我将此事知会先生,就像十五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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