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行鲁看后道:“主上还是要考虑世情,如今来投奔我们的人越来越多,大卫唯一贵家的名头不能丢了。”陈知怎会不明白胡行鲁所言是什么意思,他道:“把人召回来吧,暂停河岸的驻扎与操练。”胡行鲁点头:“主上莫急,虽说作战讲究一鼓作气,趁势而为,但,更多的时候,还是应该在局势好时稍做停顿,方可走得更远更稳。”胡行鲁说的这句,陈知根本没听,他把信接回,让他们都下去了。而后他看着信上的字看了好久,而握着东西的手一直都没有松开。陈家军退守河岸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回了四造,藕甸无主,北部就是安全的,席姜可以暂时松一口气。接下来,就要忙自家的事了。还没等她有所动作,三院与四院的人就开始行动了。席奥的那三位舅哥,以席铭气躁,席姜女子,他为长为名,力劝席奥接下席家重担。席铭那边,下属与管事也在以三郎尚文,挑不起席家大梁,这时候身为席家唯一郎君要站出来为名,劝他担起大梁。席奥与席铭也觉得,这时候不能退缩,身为席家儿郎,该担起他们身上的责任。于是,席姜接到了通知,国不能无君,家不可无主,明日议堂进行新任督主的择选。席姜轻声道:“他们倒还想着通知我。”“三郎与四朗没有与你说吗?”被席姜召来的武修涵问道。席姜:“说了。如今看来,二位哥哥与他们的属下的心意并不相通,那些人是在利用他们的责任心在暗中搞事。”武修涵看她一眼:“你确定?”席姜回望武修涵,说出了她自己都感到陌生的话:“不确定。”“好。”武修涵点着头,“这样就好。”席姜召了杜义与张沫,她让杜义明日巳时带兵围住三院,又对武修涵道:“四院就交给你了。”武修涵:“你放心。议堂呢?”席姜:“张沫随我去。”武修涵:“让张兄去守四院,我去守议堂。”张沫多少知道些武修涵的心思,他立时应下:“我没问题,我去守四院。”席姜心里一动,武修涵真是越来越不加以掩饰。事儿得一件件地办,此件她记下了,就像当初她留意杜义会不会与武安惠生情,而不得留用一样。
有人还想争取一下, 并没有动,例如秦家三兄弟里的大哥。席姜看向他一人,又说了一遍:“下去!”席奥立时回头跟上一句:“你先下去吧, 我们三兄妹有话要说。”没一会儿, 随着所有人的离去,堂中清净了。众人退到堂外,发现门口多了很多守兵,是武修涵带来的, 各个心中一悸,想再回到堂中, 却已是不能了。武修涵阴笑着一伸手:“各位, 这边请。”做完他的事, 武修涵重新守门, 他望了一眼连个门缝都没有的紧闭大门, 很想知道席姜面对她最在意的亲人,会如何说如何做。门内, 席奥也站起了身,他道:“囡囡, 你的话哥哥们一直以来是听的,想必你这样过来已是心中有数,你想推举谁坐上督主的位置,三哥都同意。”席铭看了一眼席奥,紧跟着道:“我也没有意见, 自家兄弟,本来就没有相争之心。说句心里话, 之前觉得以三哥的武力值,坐上那个位置确实有担心, 正好你来了,就由你来决定谁做席家的新任督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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