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便也离开了。
乔峰摸到院内躲藏起来。一会儿、便听得门外脚步声响,先后来了几人。
过不多时,又来了几人,一时之间、共有十余人聚集在此了。
乔峰心想:“倘若他们、商议的是少林派机密要事,给我偷听到的话,就不妥了。
还是离得远些为是。师父若在屋里,这里面高手如云,任他多厉害的凶手、也伤他不着,待得集议已毕,群僧分散,我再设法和师父相见。”
正想悄悄走开,忽听屋内十余个僧人一齐念起经来。却听不道有恩师、那沉着厚实的嗓音在内。
他一时拿不定主意、是否要再等一会,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玄苦师弟,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么?”
乔峰大喜:没想到、师父也在此间,可能刚才、他没有一起念经。
只听得一个浑厚的声音、说起话来,乔峰听得明白,正是他的受业师父玄苦。
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玄悲师弟在数月前、命丧奸人之手,咱们全力追拿凶手,却至今没有捉拿到…”
乔峰心想:“这声音威严之人,想必是少林寺方丈玄慈大师了。”
只听他继续说:“除一魔头,便是救无数世人。师弟,那人可是姑苏慕容么?”
乔峰心想:怎么这事、又弄到姑苏慕容身上了啊!听说少林派玄悲大师、在大理国境内遭人暗算,难道他们、也疑心是慕容复下的毒手?”
这时、下面两人的说话,却渐渐变小的听不清了。
一阵子后、只听得一声板门响,一个高大瘦削的老僧、当先缓缓走出。
他行出丈许,后面便鱼贯而出。
待得众僧远去,屋内寂静无声,乔峰为这周遭的情境所慑,一时间、不敢现身叩门,忽听玄苦大师说:“佳客远来,何以徘徊不进?”
乔峰吃了一惊,自忖:“我屏息凝气,旁人纵然和我相距咫尺,也未必能察觉我潜身于此。师父的内功修为、当真非常了得啊!”
当下、他便恭恭敬敬的走到门口:“师父安好,弟子乔峰叩见师父。”
玄苦轻轻‘啊’了一声:“是峰儿吗?我正在想念你,只盼和你见上一面,快进来。”
声音之中,充满了喜悦之意。
乔峰见状、大喜,他踏步上前,便跪下叩头:“弟子平时少有侍奉,多劳师父挂念。师父清健,孩儿不胜之喜。”说着、便抬起头来,仰目瞧向玄苦。
玄苦大师、本来脸露微笑,油灯照映之下、他见到乔峰的脸后,突然脸色大变、站起身来,颤着嘴巴:“你…你…原来是你,你便是乔峰,我…我亲手调教出来的好徒儿?”
但见他脸上:又是惊骇、又是痛苦、又混和着深深的怜悯和惋惜之意。
乔峰见师父瞬息间神情大异,心中惊讶之极地说:“师父,孩儿便是乔峰。”
玄苦大师叹息:“好、好、好!”
连说三个‘好’字,便不说话了。
乔峰不敢再说话,静待他有何教训指示。
那知、等了良久,师傅始终不言不语。
乔峰再看他脸色时,只见他脸上、肌肉僵硬不动,一副神情、和适才全然不一样了。
他不禁吓了一跳,伸手去摸他手掌,但觉颇有凉意,忙再探他鼻息,原来、早已气绝多时。
这一下、把乔峰吓得目瞪口呆,脑中一片混乱:“师父一见我,怎么就吓死了?
这决计不会的,我有什么可怕的?多半是他早已受伤!…”
他定了定神,心想:我要不要此刻、悄然而去?
不、不、不…
这岂是铁铮铮的汉子所为?
今日之事,纵有万般凶险,我也要查个水落石出!
于是、他走到屋外,朗声叫喊:“方丈大师,玄苦师父圆寂了,方丈大师、玄苦师父圆寂了。”
这两句话、呼声远远传送出去,山谷鸣响,阖寺俱闻。
呼声虽然雄浑,却是极其悲苦。
玄慈方丈等一行人、尚未回归各自居室,猛听得乔峰的呼声,皆一齐转身,快步回到证道院。
只见一个高大汉子在门旁,伸袖拭泪。
众僧均觉奇怪,玄慈方丈合十而问:“请问施主何人?”
他关心玄苦安危,不等乔峰回答,便抢步进屋,只见玄苦、僵立不倒,更是一怔。
众僧一齐入内,垂首低头,诵念经文。
乔峰最后进屋,跪地大哭。
玄慈方丈念经已毕,他打量乔峰问:“施主是谁?适才呼叫的便是施主吗?”
乔峰哭道:“弟子乔峰,见师父圆寂、悲痛不胜,以致惊动方丈。”
玄慈一听乔峰的名字,吃了一惊。身子一颤,脸上现出异样神色,向他凝视半晌才说:“施主、你…你、你便是丐帮的…前任帮主?”
乔峰听到他说‘丐帮的前任帮主’这几个字,心想:江湖上的讯息、传得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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