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妹妹就让人深思了。从建筑队出来,安信不禁道:“从市局来的果然厉害,换成我,我是无论如何想不到这一层的。”“其实很简单,蔡红芬是不会穿这种鞋子的,很可能是马超给别人买的,不知道什么原因,阴差阳错到了蔡红芬手上,我们再去找找这家鞋店。”县城的鞋店很多,光是他们两个很难排查完,便把信息汇报给了黄浩,由黄浩统筹安排。经过一天的排查,终于找打了马超买鞋子的店。鞋店的老板证实,一个多月前,马超确实带一个女的过来买鞋子。那女的大约四十岁,穿着打扮都很时髦。她买走的那双鞋子是刚到的新款,价格在两百元左右。当时她以为他们不会买,因为马超看起来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不像有钱人,可是他眼睛都没眨就买了,所以她印象很深刻。她还夸男人心疼老婆,当时那女的可高兴了。这位声成是马超妹妹的人,经过鞋店老板和建筑队工友的描述,再画成像。经过走访确认此女子叫夏微微,是一名饭店服务员,私底下做应召女。警方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跟一个男人谈价钱,两个人同时被抓。男人很快就招了,他说他是第一次,是朋友介绍的,天天对着老婆腻了,出来找点刺激。他求警方不要告诉他家人,他有正经工作,怕丢了工作,也怕丢了人。负责审讯的刑警同志很无情地告诉他,他这种情况要拘留并且要罚款。男人一听当下就蔫了,暗骂倒霉,甜头没尝到,倒是尝到了牢房的味道。对夏微微的审讯进行的也很顺利,她承认她跟马超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可跟她有不正当关系的又不是只有马超一个,他一个乡巴佬总是妄想跟她结婚,她说了,不可能,她根本不想结婚。“那你知道马超的妻子死了吗?”夏微微当下就惊了,“啥?死了?不可能吧,你们怀疑马超杀了他老婆?他有病吧!杀他老婆干嘛?”老胡面色严肃,“那就要问你了,你有没有言语暗示过?”夏微微想了会儿,汗就下来了,“不会吧,他当真了?这个傻子。”“你说了什么?”“那什么,一个月前他不是给我买了一双鞋吗,做为回礼我也给他买了一双,当然,他那双便宜多了,就几块钱。后来分开的时候,袋子拿错了,他把我那双鞋拿回了家。被他老婆看到了,他就撒谎说是给他老婆买的。可是我没了啊,那可是新款,我跟他说让他拿回来,他说拿不回来了,怕她老婆发现我们的关系。我就让他再买一双,可是他没钱了,我就发了脾气,要么拿回来,要么重新买。
他说如果他老婆发现我们的关系他就跟他老婆离婚,跟我结婚。扯淡呢,我才不要结婚,一个人多自由。”老胡拍了下桌子,“说正事!”夏微微舔了舔嘴唇道:“我就给他开玩笑说,你杀了你老婆,她不就不知道了吗。警官,我真的只是开玩笑,没想到他真的杀了他老婆啊。” 、校园诡手(五)大家都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种结果, 夏微微开玩笑的一句话,马超竟然当了真。可是证据链不完整,只有夏微微的口供, 缺乏实质性的证据,无法给马超定罪。还有重要的一点, 马超的工友们说九点他就睡了, 他又是怎么出去的。凶器到现在还没有找到,狗也没找到。就在案情一筹莫展的时候, 接到举报,前城村有人赌博。黄浩亲自带了一队人, 把赌博网点端了。参与赌博的大多是前城村的,也有别的村里过来的,赌博数额近万。黄浩的脸都绿了, 质问村主任, “你不是说你们村没有外人进来吗, 这些人是怎么回事?!”村主任赔着笑, “我没办法啊,我找个地方给他们赌钱, 一天赚下来的钱比去外面务工强多了。我也是为了村子, 村子穷,很多建设需要钱, 村民们又出不起, 只能想此下策。”“胡说!你身为公职人员, 知法犯法, 我看你这村主任是当到头了!”“我错了, 黄队长,您行行好, 别上报,我以后不敢了。”黄浩黑着脸,“我们会依法处理的,你们这些人参与赌博数额巨大,将面临刑拘和罚款。”村主任苦着脸,蔡红芬死后,刑警队带人到村里查案,他给全村人下了封口的死命令,赌博的事谁都不准提。本以为事情已经过去,谁知道突然事发,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黄浩连夜对参与赌博的人进行了审讯,其中一个叫蒋兵的人引起了他的注意。蒋兵是个无业游民,好吃懒做,靠小偷小摸过日子。他每次去赌博网点大多是看,有的时候跟着下点注,也就是几块钱,跟着沾点油水。这几次赌博出手都很大方,五十、一百的往外拿。大家都挺诧异,怀疑他是不是干了什么缺德事。黄浩要他说清楚钱的来历,蒋兵支支吾吾的,不肯讲。黄浩一看他那样子就知道,钱肯定来路不正。他立刻叫人搜查了蒋兵的住处,竟然搜到一把带血的刀,用报纸包裹着。经过检验,刀身上的血迹与蔡红芬的血相吻合,也就是说这把刀就是杀死蔡红芬的凶器,而在刀柄上分别检测出马超和蒋兵的指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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