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的依然是嘟嘟的声音。顾放放下听筒,往外跑。江胜宇他们都愣住了,沈星言叫了声顾队。顾放的脚步戛然止住,没有回头,身体崩成了一根弦,双手紧握成拳,“你们继续,我很快回来。”江胜宇叹息,“一遇到士邦的事情他就会变成这样。”“士邦到底是谁?”沈星言问,其他人也用眼神询问。江胜宇叹息,“翟士邦和顾放一起进的市局刑警队,两人棋逢对手,很快从互不服气,成为了好朋友。两年后,翟士邦因为藏匿证据,被开除出警队。顾放不相信翟士邦会这么做,他相信翟士邦的为人,就像相信自己一样。他几次三番找上翟士邦,让他说清楚是怎么回事。翟士邦却亲口承认他藏匿了证据,因为对方告诉他,只要藏了证据,他就会得到一大笔钱。当时翟士邦的父亲得了胃癌,需要钱做化疗。证据、理由都很充分,由不得顾放不信。”“然后呢?”“翟士邦被判入狱一年,出狱后,他开了一家修车厂。好景不长,修车厂经常被混混找麻烦翟士邦忍无可忍,出手揍了他们。谁知道他们是□□的,集结了一大帮人找翟士邦的麻烦。翟士邦是个血腥的汉子,一个人单挑二十多人,一战成名。”祁家宝咋舌,乖乖,翟士邦得多能打啊,再想到当时跟他齐名的顾放……祁家宝浑身的鸡皮疙瘩冒了出来。大家听的入神,见他停下,催他继续讲。不期然身后响起一道严厉的声音,“都呆着干嘛呢?!一个个的,案子还没有破,都在这里偷懒,顾放这队长怎么当的!”张长明黑着脸,背着手,怒目而立。众人急忙作鸟兽散,可是每个人的心里都在想着翟士邦的后续。沈星言也不例外,她想的更多,她来到日记里,有没有可能因为翟士邦呢。可是她从没有听爷爷提过翟士邦的名字,也没有在日记里看到过。另一头,顾放赶到了一支队,随手抓到一个人问:“杜震海呢?”那人一脸懵,“队长出去查案了。”“什么案子?”顾放的眼神可怕,像要杀人。那人无端生出害怕,脚底生寒,“不,不知道,旧,旧案吧。”“哪个旧案?”“真,真的,不知道。”顾放推开他,这才发现其他座位空着,“其他人呢?”“都去查案子了,我留守。”刚说完,电话疯狂的响起来,那人看了顾放一眼,刚要去接,顾放却抢先一步接了起来。对面的声音很着急,“小陈,你快告诉张局,头儿受伤住院了。”“在哪个医院?”对面一听声音不对,顿了下。
顾放吼道:“快说!哪个医院?”“医大附属。”顾放挂掉电话就朝外跑,声音同时传来,“去告诉张局,杜震海受伤,住进了医大附属医院!”那人啊一声,赶紧去找张长明。顾放一路飙车到医大附属医院急诊室,邓宇靠着墙,蹲在外面,他浑身是血,目光呆滞,眼泪爬满了脸。顾放一把拎起他,“杜震海怎么样了?”邓宇有些恍惚,他们一向看不惯顾放,猛然见到他,有些恍惚,大脑一下子转不过来。顾放摇晃着他,“我问你杜震海怎么样了?”“头儿,头儿他……伤的很重,呜呜……”邓宇放声大哭。“你们到底在查哪个案子?杜震海为什么会受伤?”“我也不知道,我接到头儿的电话,让我到尚元大厦旁边的饺子店等他。等我到的时候,他被货车挤在墙里。围观的群众说他正在打电话,突然一辆货车冲过来,撞到了头儿。”“货车司机呢?”“逃了。”顾放暗骂一声,“叫人查了没有?”“还没有。”“车牌号呢?”邓宇摇头,因为杜震海受伤导致的慌乱,渐渐平静下来,他忘记了重要的事情。顾放恨铁不成钢得点了下他的脑袋,转身就走。到护士站要了电话,打到一支队,把杜震海的情况告诉他们,并让他们尽快查到撞伤杜震海的货车司机。一支队正因为杜震海受伤士气低落,一听是货车司机撞的,立刻行动。顾放回到急诊室,医生还没有出来,顾放心焦,他还有别的案子在身上,不能总守在这里。他对邓宇说:“杜震海的手术结束后,立刻告诉我。”邓宇点头,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关心杜震海。顾放不死心地又问一句,“你真的不知道杜震海在查哪个案子?”邓宇摇头,“他说他要破个大案,让所有人对他刮目相看。”“你们手头都有哪些案子?”“很多。”顾放没再说话,急匆匆地走了。杜震海一定查到了案子的关键,才会被人灭口,货车司机有很大的问题。这些,顾放暂时不想告诉一支队,他不想更多的人卷入,成为下一个杜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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