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行了一礼,恭声道:
“在下以为,可隔岸观火,但不能袖手旁观。”
“哦?”三皇子杨瑜脸上露出好奇的神色来,“天心此话怎讲?”
“隔岸观火,虽然稳妥,但不如帮助此局中式微的西凉武将集团,联弱攻强。”易阳不紧不慢的解释着。
三皇子脸上露出笑容,沉吟着点头,“天心所说在理。”
他三皇子当下的头号大敌,一定是和自己争夺朝堂上文官话语权的大皇子,宰相府、御史台集团。
在这种情况下,反而是西凉武将集团,一时之间不是那么关键的敌人,因为只要完全掌握了朝堂,西凉武将集团本来就得不到父皇的完全信任。
这种背景下,若是隔岸观火,袖手旁观,不仅给了大皇子很多的政绩,更容易令大皇子在击败西凉武将集团后的势力急剧的膨胀起来,大到他杨瑜无法抗衡的地步。
甚至于,若是出现双反争斗之后互有损伤的情况,看到袖手旁观,坐收渔翁之利的三皇子一方,必然会思考联合先除拱火者的计谋。
届时三皇子文官集团可能会陷入进退维谷的境地。
因此,向在此局中式微的西凉武将集团伸出援手,帮助他们躲过密谋造反的大案,便可以顺势和对方联合起来,先除大皇子!
至于隔岸观火的说辞,便是在对方再被除掉一些武将,在最低谷的时候再伸出援手,届时不仅能够让西凉武将集团足够的感激,也能令他们更好的掌控。
易阳虽然没有解释的清楚,但六皇子一点就通,想通了其中的关窍,脸上露出赞赏的神色来。
不仅是三皇子,李宫和吏部尚书对视一眼,神色中皆有惊艳的韵味,季志才这位便宜徒弟,不简单啊!
看到说完此言坐下的易阳,向建安丫头投去得意的目光,以及建安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三皇子脸上笑意更浓。
“庆安伯大人见识深远,吾等自愧弗如啊!”此时,对面的席位中,一位体态敦厚的老者笑呵呵的开口。
季志才介绍过,易阳也知晓这人的官职性命:吏部侍郎,蔡自怡。
朝中三品大员,是吏部的二把手,对于易阳来说,也是权柄滔天的存在。
易阳向对方谦恭道:“蔡大人谬赞了。”
蔡自怡皮笑肉不笑道:
“本官听闻,庆安伯大人极富诗才,曾在一炷香内作出《定风波》的绝世佳作来,不知在此番三月盛会上,可否小试牛刀作上一首,令我等大开眼界,同时承迎盛饯,流传千载,岂不美哉?”
易阳暗暗皱眉,这蔡自怡说此番话,不像是想要大开眼界,反倒是希望他出糗。
毕竟以季志才老师的性格,必然会在与这些文官交流中,特意说易阳一炷香说易阳作词的韵事,传到这些人耳朵里,大概率是不会相信的。
“蔡自怡是吏部侍郎,也是折柳书院的大儒。”季志才传音给易阳说道。
易阳暗暗点头,这就说得通了。
对方是折柳书院的大儒,看不得季志才吹嘘自己的弟子,因而刁难易阳。
蔡自怡此言一出,场中大儒们纷纷点头,就连王巍和李宫都期许的看向易阳。
这段时间,他们可是听季志才夸自己的弟子,耳朵里老茧都听出来了。
此番有人开口,他们自然期待易阳在今年三月集会会上做一首传世佳作,成就一番美名。
季志才也心生期待:小子诶,老夫带你来能不能涨一番脸面,就看此番了!
给为师支棱起来,让这帮酸儒见识一下你的才华!
易阳正要开口说话,三皇子提前为易阳解围道:
“三月集会,向来只谈策论治国,不兴诗词,要作诗词,待得中秋牡丹亭集会再作不迟。”
众官纷纷点头,虽然三皇子的话有些扫兴,但他是老大,谁也不敢忤逆。
易阳也不愿强出头,正要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一旁的建安自然不会放过冷嘲热讽的机会,好听的声音响彻在易阳的脑海:“还好我三哥替你解围,不然以你的诗才,今日可要出糗喽。”
“怎么,你觉得我须臾之间做不出词来?”易阳自然也不会让好不容易打压下来的鸭嘴兽傲娇值回弹,反问道。
建安轻哼,她笃定之前易阳能在一炷香时间内作出定风波那样的诗词,必然是经过了提前的准备,不然不可能作出那等意境高妙的佳作。
但此番蔡侍郎的提议令他猝不及防,这是将鸭嘴兽压在身下的良机!
带着这样的笃定,建安传音揶揄道:
“做不出来就做不出来,不必逞强,反正三哥已经替你解了围,咱也无话可说。”
“敢不敢打赌?我做出来了,如何?”易阳“受激”,针锋相对道。
“不必勉强,易阳师弟,待会儿出了糗,可不是本公主逼你的。”建安继续“以退为进”。
“我做出来,你喊我师兄,我做不出来,我喊你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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