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赫高兴地扬起了下巴,附和道,“是啊,我们已长大,父皇却未老,真好啊!”这时,出来街上寻人的韩氏家臣,急忙上前拜见明赫,又将韩信家中来亲戚一事说了。言下之意,想将他请回去,明赫虽无甚心机,这点倒是听得懂的,急忙劝韩信先回府。韩信暗暗冷笑一声,亲戚?当日他一家三口在淮阴度日维艰之时,那些母家富户亲戚杳无音信,何曾给过他们半分帮助?若无钟离阿叔劝他们来秦国,若无陛下与九公子之恩遇,韩氏何来今日之风光?但他知晓,阿母刻意派人来寻自己,定是想让他去唱黑脸的,总不能又让那群打秋风的势利眼占便宜。可惜,他的休沐日,原是想进宫陪陛下练剑的!明赫拒绝了韩信的邀请,看着对方大步离去的背影,摇头笑了笑,慢慢朝咸阳宫走去。当然,为了避免再出现被人丢手绢的尴尬场面,他让系统为自己兑了个口罩戴上。煤场工坊工人戴口罩,乃是大秦司空常见之事,并不扎眼。一个人走,感官便被放大了数倍。左边散着阵阵肉油香,有人在吆喝“梅花肉馅包子嘞,咸阳城最好吃的梅花包子”;右边传来扑鼻的菜肉香味,有人在敲鼓“客官您来瞧一瞧,王北楼炒菜炙烤顶顶妙”;前头不远处,扩散着花草染料味的布铺前,有人在击掌“路过的客官莫错过,本店今日有新货”明赫慢慢沿着渭水河上的拱桥走着,感受着这熙熙攘攘的人群烟火气。这恍惚如同后世影视剧画面的场景,如今,真的出现在的大秦了。这时,系统兴奋道,“宿主,恐怕再过个几年,《清明上河图》里汴京城鳞次栉比的热闹场面,就要提前出现在千年前的咸阳城了,真是想想就让人激动啊”明赫欣慰地着回应道,“是啊,我记得来到这时空那年,跟着父皇出宫看望华阳太后,那时,咸阳城是黄土飞扬的泥路,百姓们住着低矮的茅屋土墙能看到大秦一天天变好,我很高兴!”系统马上不好意思地小声道,“宿主,你忘了吗?其实你刚来到这时空时,是掉在赵国邯郸城的,都怪我”明赫急忙打断它的话头,“统子,那件事已经过去十五年了,你千万别再自责了,忘了它吧!你已经做得非常好了!再说了,虽然我一开始掉落的地点不对,但凭借我十世大善人的福气,再靠着你一直孜孜不倦的努力,后来,这一切都走上正轨了呀!”
“你看,现在我顺利成了秦始皇的孩子,大秦老百姓的日子越来越好,那些历史中本不该稀里糊涂死去的人,也能活下来为大秦效力而我的父皇,他这一世不会积劳成疾,也不会被忽悠着吃丹药饮鸩解渴秦国,再不会成为二世而亡的反面教材,后世代代君王,必会把‘成为秦始皇这样的明君’视为毕生最高追求”系统越听越激动,急忙附和道,“好,既然宿主已经原谅我了,我就再也不为此自责了!宿主,大秦如今有辽阔的疆土,有各行各业源源培养出顶尖的人才,还有忠心耿耿的万千百姓,大秦未来可期!”明赫举起拳头比划了一下,“我们的目标是,争做史书秦始皇三十六年, 岁末,咸阳大雪停。浓如墨团的暗夜逐渐稀疏,一马平川的关中大地仿若披上一层灰蒙轻纱, 远方的秦岭山脊线已悄然露出模糊轮廓。天色将明。治粟内史府中,独眠于花梨木大床上的吕雉,正闭着双眼胡乱摇头朝空中抓着什么, 她往日宁静的面庞渐渐痛苦扭曲, 散乱于枕间的乌发已冷汗涔涔“不,尔等休敢!”,随着一声凄厉的大喊, 她终于猛地坐直身来,抓着手中翔鹤纹刺绣锦被的双手止不住微微颤抖, 惊疑不定地借着窗外透来的些许晨光,打量着室内陈设。“大人!”, 主屋外隔间守夜的丫鬟匆匆举着烛台跑来, 焦急上前问道, “大人可是身体不适?要不, 奴这便去请医士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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