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安看那边两人一眼,收回视线继续和罗青说话:“天干冷得厉害,怕是要下雪了,交待下去,让大家做些准备。”
罗青应下来,正要说话,就见有属下跑过来禀报:“公子,有人求见。”
计安这一路都在等着有人找来,没有多想便示意他把人领来。脑子里转了一圈这时候来见的人,要么是前边的吴非,要么是后边断后的时绪,还有一个可能,就是游家派来的三人。
可当看着由远及近的三个身影,他愣住了。
领头那人策马过来哈哈大笑:“嘿嘿,想不到吧,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你们……”计安又惊又喜,看着三个好友神情间难得的有些失态。
三人下马,脸上带着如出一辙的笑容,齐齐朝他拱手。
计安上前把他们的手按下去,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有些人有些事在预料之中,可眼前这三人出现在这里,他完全没想到!
“你们怎么来了!庄南你怎么可以出京?”
“我请辞了。京城实在闷得很,我想出京再游历一番。”庄南促狭的笑:“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
“那可真是巧了。”计安笑了又笑,看向另外两个:“你们呢?也是出来游历的?”
“正是。听庄兄一说,我就觉得正合我意。”窦元晨拍拍左边庄南的肩膀,然后又拍拍右边的曾显:“曾兄也正觉得京城乏味,便也跟着我们来了。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真是有缘得很。”
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是一个比一个强,计安却听得暖心得很。他们还是顾忌他的身份,很少再喊他一声十安兄,可行动上却始终都在维护他。
庄南伸了个懒腰:“我爹一怒之下把我的银钱全收走了,我身上就几两散碎银子,你可得收留我,不然我就得去和乞儿抢食了。”
轮流给了三人胸膛一拳,计安道:“能交上你们这么几个朋友,是做言十安的那些年里最大的收获。”
四人相视一笑,好像回到了他身份未揭穿之前,四人相处时的模样。
计安带三人去见清欢。
这种时候还能凑上来的是真正的朋友,清欢很为阿弟高兴,但她现在实在也是拿不出别的东西来表达心意,直接往三人的荷包里一人塞了把金豆子,让他们去买喜欢的东西。
庄南本要推拒,可是见窦元晨那人精还主动把荷包撑开了,但也有样学样的把荷包口子撑大一点,坦然接受了这位行事素来不拘一格的公主的赏赐。
曾显自然也不落后。
清欢就喜欢这样的,又往他们荷包里多放了一把金豆子。
告退离开,走远了后窦元晨掂了掂荷包,嘿嘿笑着:“哥几个,我们先离开几天再来?到时十安兄你再带我们去拜见公主,记着都换成大点的荷包。”
另外三人皆因那声‘十安兄’心下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庄南跟着嘿嘿笑:“我觉得行,十安兄腰间那个就不错,借我用用?”
计安看窦元晨一眼,抬手就拍开了庄南伸过来的手:“我不能自己拿着去装我阿姐的金豆子,要来便宜了你?”
“你就是拿个麻布袋去公主都能给你装满了,和我们抢这点金豆子干什么。”庄南说着又要去捞他的荷包。
计安眼疾手快一手按住自己的,一手去抢他那个装满金豆子的。
眼看着老家要失,庄南隻好赶紧回援,打打闹闹间,好像又回到了曾经。
有了兄弟相陪,或说说笑笑,或策马扬鞭,这一路终于不再难熬。
荣丰见他们竟然敢不来向自己问好,重重的哼了一声,打定主意回头要让他们好看。
晚上在驿站住宿,计安让人准备了吃的喝的,四人好好喝一杯。
窦元晨指了指外边:“方便说话吗?那位荣丰公公的态度可不太友好。”
“无妨,离着远。”计安给他添上酒:“他身娇肉贵,住在北屋那边仅次于公主的房间。外边也有人守着,听不了墙角。”
“那我就可以放放心心的说话了。”窦元晨举起杯:“来,为我们在这数百里之外的相聚,干杯!”
这确实值得喝一个!
酒杯撞在一起,眼神碰在一起,眼神流转间满是开心和欢喜,这就是朋友的意义所在。
酒过一轮,计安问:“怎么想到要请辞?你爹,你祖父同意?”
“自你离京后,我就一直在请教祖父和父亲,今后该以何种态度和你相处。父亲说,我不必站队,保持着交情即可。可祖父却说,在你需要的时候我在,我们这交情才在。”
计安笑着:“你素来更听庄老将军的话。”
“祖父历经三朝,见识过启宗的英勇盖世,也感受过平宗的豪爽大气,所以他的性情受了两位先皇许多影响,更重情重义。父亲在皇上手底下为官,则不得不更小心谨慎一些,担心喜怒不定的君上一怒之下庄家就会有倾覆之祸。我明白他的担忧,也确实不敢任性,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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