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边的每一匹战马,屁股后边都加了个树枝做尾巴。那些受了伤跟不上的将士,躺地上了嘴里都得呼呼喝喝的跟着喊,做出千军万马之象。
那边孟凡没这个战术,但他追的是那钦。
那钦嘴皮子厉害,手上功夫比起蒴满来却差得远了,被孟凡拦住了好几回,好不容易脱身,不用多久又被拦住,两方真真实实的是用性命在拚。
孟凡同样得了将人缠住的命令,也完成得半点不打折扣,几场饺子包下来,还活着的人只剩一半了。
而计安让他们留人的目的,也并非是要留下他们那点人,他是要让丹巴国失去领军大将,扰乱他们的军心,让他们没有坚守之心。
很快,吴非的人送来消息。
直面大佑的北面守卫最严,西门最弱,东门属于寻常。
游宵的人送来消息,南边营地里有一万五千人左右。而之前退守下来了四万人在北边,若算上这一万五,再算上城里的驻军,至少七万人。
哪怕他投机取巧,打了个时间差,仍是势均力敌之战。
并且,对方已经知道古北城丢了,开始重新布防。
再等,优势就没有了。
计安这么想着,就听到了北边隐隐传来动静。
斥候摸过来送消息:“许将军开始强攻了。”
计安点点头:“他一动手,局面就活了。大佑在北边佯攻的至少有七万人马,南门离着远,最先调用的会是东西门的人手。随时准备动手!”
“是。”
再鸣(6)
正如计安预料的那样,北门被强攻,最先调用的是东门和西门的人。
而西门能调用的人手本就不多,所以调用最多的正是东门的人手。
游宵亲自盯着城楼上动静,见时机到了立刻派人来报。
计安隻稍等了等,算着调离的人走到半路,而南门的人才刚刚得到消息这个时间点立刻动手,先夺东门。
只要攻下城门,被调离的人回援也晚了。
跟着计安衝锋的一万兵马,除去军中之人,要么是游家精心调教的私兵;要么,是十个人一起出手可能隻抵得了三个人的战斗力,而独自出手,能抵千军万马的江湖中人;要么是急需建立战功的时家人;要么,是计安自己的属下。
个个都能以一挡三,且不按理出牌。
猝不及防之下,东门根本没能撑住多久就被衝破。
东门一破,计安一边派雷永领一半精锐去北门支援,内外夹击开城门放人。一边将其他人派去南门堵人,让他们无法驰援。
在三面城门都告破,只剩一个无关紧要的西门之时,蒴满到了。
城楼上,飘扬的帅旗已经改为‘许’,迎风猎猎,隐隐约约中,箭矢全都对准了他。
蒴满知道,他来慢了。
哪怕在后期他察觉不对,竭力甩开陈威的追击,可仍是晚了。
奚悦城已经失守,若要强攻,未必不能成。可以眼下两国此消彼长的士气,丹巴国并不占优,付出的代价绝不会小。
倒不如,重整旗鼓再来过。
“传令,全体撤至威安城。”
顿时,号声阵阵。
蒴满深深的看城楼上一眼,调转马头撤往威安方向,并挥手招了个人过来:“那钦怕是危矣,去救他。”
手下先是应下,然后又问:“若让他落在大佑人手中,岂不是对我们更有利?”
“他若死于敌人之手,那确实有利,可他若未死,只是落于敌人之手,朝中一定会让本王相救,反倒麻烦。”
轻踢马腹,蒴满再次回头看了一眼,他之前得城太顺,隻以为大佑的将领都是草包,便是觉得许容文有些本事,也未看得多重,可今天,着实给了他很大一教训。
蒴满不得不承认,他轻敌了。
而这一切,是从大佑那个皇子来此开始改变的。
大佑皇帝送五城也要他杀掉的皇子,确实是有些本事。
计安眼下却还不知道自己竟然值五城,不过大半天的时间就夺回来两城,不止是将士高兴疯了,就是他自己,也找理由给自己争取了片刻时间独处,来沉淀此刻的情绪。
出来之前不虞和他分析过种种,丹巴国内部的情况,蒴满的性格,他们对大佑的轻视,以及那种莫名的好像将大佑尽在掌控的自信。等等等等,都成了此刻成就他威名的台阶。
他没想到真的可以连夺两城,他更想不到,甚至觉得还有余力。
低头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手,不,也没有余力了,计安轻笑,练枪十余载,从没有如此的拚尽全力过。
当年才学枪的时候,他也没想过将来有一天,会要提枪上战场。
若是不虞收到此次的战果,会是什么表情?
计安想了想,又笑了,她一定不会有半点吃惊,眼神狡黠,仿佛在说本该如此。
她就是这般,举重若轻得像是在装模作样,只有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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