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虞也不必他们问,将其中内情悉数告知。
看着震惊的五人,她道:“这一年,你们其实已经参与进此事中来,只不过以为是我大师兄在稳固势力罢了。”
刘延看向她:“太师出征,与此有关?”
“是,也不是。当时朝中没人能抵得住战神楼单是事实,他出征拿到兵权于计安有利,也是事实。”
时不虞端起茶来喝了一口,抬头看向几人:“不如先听我说说正事,诸位再决定?”
郑隆伸手相请:“姑娘请说。”
“朱凌是假死。”
郑隆眉眼一紧,他们知道朱凌不是真正的凶手,多半是背了锅了,可他没想到,人根本就没死。
“他的人,我派人跟住了。他的宅子,我也派人看着了,还真让我发现了秘密。”时不虞笑:“朱府盛名远扬的荷塘,成了沉尸之地。”
御史刘延腾的站了起来:“如之前朱凌案一样抛尸?”
“没错。”时不虞看着他们:“诸位觉得,被查封的朱宅,谁人能自由进出?诸位又觉得,是谁,有这个胆子在这个时候仍无所顾忌的犯案?又是谁,能让死者里出现宫女?”
看他们想到什么,吃惊又不敢相信的神情,时不虞直接揭穿答案:“当然,是我们大佑以一个公主和五城为代价,也要借他人之手杀了计安的皇帝了。”
揭他面皮
屋里静得针落可闻,几人好像连呼吸都放轻了。
时不虞自认体贴,端起茶来喝,给他们反应的时间。
“姑娘这话,可有证据。”郑隆不愧是尚书大人,最先反应过来。
时不虞隻好将端起的茶又放下,抬头回他的话:“这案子就是我和计安掀开来的,郑尚书无论是要人证还是其他佐证,我都能拿给你。”
坐在她身边的成均喻看不得小十二一口茶都喝不上,将茶往她面前推了推,笑着看向几人:“要想说后边的事,前边的事是得说清楚道明白,似懂非懂的,反倒这也是问题,那也是问题。就由我来说吧。”
成均喻将这一年半时间里,小十二和安皇子做的种种以及布局缓缓道来,还有朱凌和贵妃的李代桃僵,章相国在其中的不清白等等,全都一一告知。
时不虞就端起茶慢慢喝着,边欣赏几人精彩纷呈的脸色,边第不知多少次在心里感慨,做老么就是好,上边有十一个师兄更是好上加好,她下辈子还要做老么。
听到七阿兄把该说的都说了,她也不给人反应的时间了,反正他们反应快,接着往下说。
“我身边有一小孩,是我在乱葬岗救下来的,他非常聪明,自小熟读诗书,打算走科举路。姐弟俩同时被抓入宫中,姐姐早早死了,他熬了几个月,被净了身,诈死逃离。这是郑尚书要的人证。至于佐证……”
语气一顿,时不虞道:“曾正曾大人,诸位对他应该有几分了解,他当时被罢黜,就是皇帝怕他继续往下查。可曾大人的本事你们也知道,有些事,不是不让他查他就不知道的。还有贵妃和朱凌的身份,也是他去查实的,就在不久前他才回京。沉棋先生,当时也是因为知晓了真凶是谁,实在绝望才会选择撞柱。还有游家。”
时不虞笑:“游氏一族族长已在京城,诸位可知?”
五人面面相觑,皆是轻轻摇头,他们都不知此事。
“游福的继孙死得那么屈辱,而当时朱凌处斩的时候,章相国却敢让一个大理正上前察看,他一眼就看出那是假的。游氏这个家族,可以不得重用,可以默默无闻,就算按着他们打压,他们也会认下。可不能轻贱他们族人的性命。你把他们当人,他们就把你当君,这个要求实在是不高,可惜,皇帝却也没做到。”
郑隆屁股都坐正了些,紧跟着问:“你见到游老了?”
“确切的说,是他来见的我,这个主次不能错了。”
真是,从容,且底气十足。郑隆看着她,明明这么年轻的一张脸,说出这话却让人一点不觉得装模作样。
郑家和游家是世交,对游家自然极是了解。这姑娘的话全在点上,游氏就是这样的家族,重用他的时候为你拚命,冷落他的时候,家族里该学什么学什么,该练什么练什么,该做什么做什么,不影响。
可是,绝不能利用他们,让族人死于非命。
如今游老来了京城却一直没有露面,连郑家的门都没登,隻一直在暗地里活动,还主动去见了这姑娘,这说明什么?
郑隆迅速确定了几件事。
其一,游家那孩子的死绝不是那么简单,不然游老不会来。
其二,朱凌没死多半是真的,他要是真死了,这案子就结结实实落他身上,等于是彻底结案,再想翻案,难。
其三,这姑娘的身份是真。太师手段万千,若真有人假借他的名义行事,早就知道且给他来信揭穿了。再加上游老主动去见她,更佐证这一点。
其四,国师为人,无人能说出半句不好。他能在当时极盛之时抛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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