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得表现好些,不能浪费了姑娘争取来的大好局面。
进了御书房,两人行礼:“臣拜见皇上。”
皇帝阴恻恻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扫了几个来回,哼笑一声:“免。”
两人直起腰,眼观鼻,鼻观心,等着皇上先开口。
“自小五走后,朕这身体就没好过,多日未有管事,刚才方知前军粮草短缺。”皇帝叹了口气:“骆氏身为计安的未婚妻,情急之下想出这么个办法为未婚夫筹粮,妇道人家不知此举会引来百姓对朝廷,对皇室的误解,该有个人提醒她向外界解释一二才对。”
刹那间,郑隆心下已经转了无数个念头,见钱尚书垂着视线,明显是不想沾这事,他上前一步:“皇上说的是,妇道人家哪里懂得这其中的厉害。臣有些日子未见着邹大人了,待散了衙,臣去找邹大人讨杯酒喝。”
邹维是计安的外祖父,有他出面提醒确实再合适不过,皇帝满意了,说起粮草之事。
两位尚书各自带着手下的人,发挥出他们精湛的演技……不是,口才,在御书房里你来我往,唾沫横飞,真心实意的大战八百回合。
那嗓门亮堂得,屋里都像是有了回声,那气势磅礴得,皇帝几次都以为要打起来。
再次往太阳穴抹了药,控制住那突突的想要杀人的感觉,皇帝一拍桌子:“都闭嘴,朕来定。拟旨。”
吵得正欢的两部人马声音一滞,同时往皇上看去,这就同意了?离他们理想的数目还差着一大截。
两位尚书对望一眼,郑隆更是心下一沉,直觉要不好。
看着皇上盖下玉玺,内侍送到面前来,钱尚书下意识的双手接过,见皇上摆手,捧着圣旨躬身告退。
离开御书房,走远了些后钱尚书立刻打开圣旨看。
郑隆倾身凑过来,看着那个远低于目标的数目脸上肌肉抖动,咬紧牙关忍了又忍,总算没有说出犯上的话来。
钱尚书脸色也不好看,他确实觉得郑隆要的那个数目高了,以安殿下手下的兵马,那个数目能撑上大半年,一次性要这么多,就像是把这做成了一杆子买卖似的。
可皇上给的这个数最多只能支撑一个月,谁看着都会觉得太少了。
看一眼被气狠了郑隆,钱尚书把圣旨递给身后的伍青,拽着郑隆走远了些,问:“邹家还去不去?”
“敢不去吗?”
郑隆觉得这会身上像是被戳了无数个洞,风从那些洞里吹进身体,哪哪都透着凉意。
他对皇上早没了期待,可又一桩事实摆在面前的时候,他还是不敢相信,在皇位上坐了二十余年,他效忠了二十余年的皇上这么愚不可及。
知道要给粮,就是知道这是一个局了,可就算如此,仍做得如此不堪。
在他的衬托下,在前方夺回国土的安殿下,和在京城布下种种局面的那位姑娘有勇有谋,有情有义,还有前途可期。
郑隆倒向他们的心,从没有一刻这么坚定过。
钱尚书回头看了一眼,声音更低:“粮食不给足,还要逼着骆氏收手,你可有应对之策?”
“我没有,但别人不一定。”郑隆长吁一口气:“你留意着点,粮草给足了,别掺东西进去。走了。”
郑隆摆摆手,带着兵部的人大步离开。
钱尚书想了想他的话,眼神更深。
相国使坏
御书房内,皇帝心情大好。
不是要粮吗?给你们,不过给多少他说了算,并且还借此教训了骆氏,若她还不收了那点小动作,正好,一个抗旨的罪名就能名正言顺把她收拾了。
伸了个懒腰,瞥到还跪伏在那里的章续之,皇帝懒声道:“这点事还得朕亲自来处理,你说要你何用。”
章续之听着这口气就知道危机解除了,熟练的顺着话头吹捧:“皇上如智星下凡,臣拍马不及。”
“狗东西,就剩一张嘴能用了。起来吧。”
章续之站起来身,一把年纪跪了这么久,再加上被砸了两回,全身上下无处不疼,起身后打了个踉跄才站稳。
皇帝看他那样心里更舒服了,打趣道:“你这身体都比不得朕。”
“皇上乃是天子,得天庇佑,身强体壮岂是常人能比。”
这马屁拍在了马屁股上,听得皇上身心畅快,笑骂了一句老东西,端起茶喝起来。
看着这样的皇上,章相国小心的措着语句:“皇上,那骆氏如此嚣张,臣有一计。”
“有屁就放。”
“是。”章相国腰往下塌了些:“骆氏巧立名目,但说到底也是算计百姓手里的粮食,我们也可以做到。”
“哦?”皇帝掀起眉眼,来了兴趣:“仔细说说。”
“是。老臣觉得,小民既然对征战在外的将士们如此热心,不如就由朝中收了他们手里的粮食,统一由朝中送往前军。您不刚给了安殿下粮食吗?这粮食,由百姓来凑足正好。”
章相国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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