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扭曲了王远辰的五臟六腑。当天晚上,他蹲在洗手间里吐得胆汁倒流、天翻地覆,接下来更是整整三天高烧不退,却依旧逃不过第四天所发生的事情——施达龙再次带着他去了实验室,并且握住他瘦弱稚嫩的小手,强行按在了一名垂死的异能者胸口。
看着对方那浑浊而又血红的双眼,年幼的王远辰几乎要毛骨悚然,他本能地想要抽回手,却反而释放出重若千钧的力量,如同一记闷棍,很快就夺走了对方的最后一缕呼吸。
“表现得不错,宝贝。”施达龙抱着他走在长廊上,像一名真正的慈父那样夸奖着,“相信我,假以时日,你将会是这个星球上最强大的异能者之一。”
王远辰却全身发抖,掌心里挥之不去的痉挛感和对方那骤然停止的心跳,几乎成为了他未来所有噩梦的开端。
而黑暗远不止于此。
面对这个幼嫩的、漂亮苍白的、又冷漠到如同冰雪娃娃的“弟弟”,施天丝毫也没有掩饰自己的畸形癖好,他痴迷这个既脆弱又强大的存在,不单单是异能,还有更多的、骯脏的、独属于成年男人的乐趣。
“只要施达龙不在,他就会来我的卧室。”王远辰说,“不过我学会了尖叫,所以每次不到半分钟,就会有一个女人衝过来。”
那是施达龙的妻子,施天的母亲,一个暴戾残忍的异能者,她没有工作,自卑而又多疑,既惧怕自己的丈夫,宠溺自己的儿子,又极端厌恶这个凭空出现的小男孩,甚至猜想这根本就是丈夫的私生子。
“虽然每次都是施天的错,可她每次打的都是我,用皮带和钢尺,最坏的一次是板凳。”说到这里时,王远辰稍微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 “在刚开始的时候,我觉得我会死,可是后来却明白了,我不会死,那个男人收养我,就是因为我不会死。”超乎寻常的复原能力,甚至能媲美改造后的韩卓,而他是天生的。
“等再长大一些,我就从那个家里逃走了。”王远辰看着他,“怎么样,是不是和你的童年完全不同?”
“……”刘春春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震惊、心疼、同情,以及骤然触摸到世界另一面的无措与恐惧,把他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咽喉。
“我今晚的情绪实在很差,不过不该拿你发洩。”王远辰问,“还生气吗?”
刘春春摇摇头。
王远辰笑了笑,又把那个漂亮的盒子递过来:“那,圣诞快乐。”
“谢谢。”刘春春捧在手里,“我要现在打开吗?”
王远辰回答:“随便。”
刘春春抽开缎带,里面是一个篮球,nba巨星签名版。
所以说其实王先生也并不算很粗心,至少在他无数次端着茶杯经过客厅,并且对电视里的球赛嗤之以鼻时,还是顺便记住了刘春春最喜欢的球星。
“这是我收到过最酷的圣诞礼物。”刘春春果然喜欢得要命。
“那下个週末还要出去玩吗?上次没去成的、刺激的好地方。”王远辰又问。他原本只是想像征性地民主一下,并没想过对方会拒绝,谁知刘春春居然还真的摇头,并且解释:“我下週末要回家,刚刚才订好机票。”
“和我吵完架就想回家?”王先生闻言很不悦,用力扯住他的脸颊,“是要找谁去告状?”
“什么告状。”刘春春腮帮子被他扯变形,含含糊糊道,“我姥爷过生日呢,他今年八十大寿,全家人都得赶过去。”
哦,是吗?王远辰鬆开手:“什么时候回来。”
“週二吧,我打算请两天半假,週五下午坐飞机。”刘春春说。
王远辰点头:“哪个航班?帮我也订一张票。”
刘春春这回受惊不浅:“你?”
“我是你的保镖。”王远辰提醒。
刘春春:“……”
王远辰眼神一暗:“你居然还要犹豫?”
刘春春后背凉嗖嗖,立刻抓过手机打开app:“怎么会呢,你可以和我睡一个卧室。”
王先生考虑了一下,勉强点头:“可以。”
“但是你要把自己的脾气收一收。”刘春春又提醒,“我家七大姑八大姨很多的,又唠叨,她们特别喜欢给人介绍对象,也喜欢查户口,你不能不耐烦,更不能骂人。”
王远辰:“……”
“还有我姥爷,是个古板的老知识分子,到时候你的耳钉不能戴,戒指不能戴,手腕上的纹身要遮掉。”刘春春一边说,一边后退半步保平安,“平时可以不管,但这次是他过生日,你必须要配合,否则他一定会以为我在和流氓小痞子同居。 ”
王远辰把他拎到自己面前,斤斤计较地问:“那我可以获得什么补偿?”
“回来我给你蒸包子。”刘春春利诱,“你没吃过的,猪肉白菜虾皮馅儿。”
王先生考虑了一下,点头:“成交。”
……
而星海路的公寓里,白曦也正在裹着被子焦虑失眠,满脑子都是梁佚和牛大翔。能坦率面对韩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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