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策应,整个江西的清军迅速就陷入空前恐慌、紧张当中。这才三月份,春耕时节啊,明军不过啦?不得已,谭泰亲自率军屯住九江,并且分出一万五千人马,驻守萍乡,把住明军东进大门,而后快马加鞭,朝江宁传信。正在江南的多铎、洪承畴也是大为惊恐,这南方小皇帝疯了?但也不敢含糊,博洛亲率数千八旗精锐从浙江南下福建,应对闽南明军。
刚刚才赶到河南没多久的济尔哈朗也将上万镶蓝旗大军进驻襄阳、郧阳二府,隔江南望湖广。川东方面的豪格、吴三桂也开始重新动作,进剿重庆、夔州等地。一时间整个局势顿时剑拔弩张,仿佛明日就会全面开战,双方领导层都屏气凝神,仔细观察对方的一举一动。不过江西的起义军们却是仿佛被打了强心针一般,愈加活跃,仿佛明军大军将至,他们的腰杆都硬了几分,更加肆无忌惮的开始与围剿的清军撕咬起来。与此同时,两万多衣衫褴褛、携老扶幼的西逃“乞活军”终于从湖广东部的桂东县进入明廷辖地…… 激化浙江布政使司,温州府南部这里与温州北部乐清县的北雁荡山相对,被称为南雁荡山,山水交汇,乃是形胜之地。张煌言等人登陆以后,在北雁荡山集结后,也被浙南清军发现了。满清温州总兵田雄刚开始只以为是聚集反抗的士绅、乡民武装,聚集四千多绿营兵马围剿,结果不出所料,被张煌言、王翊等人不出三日便击溃了。能够被选入参与登陆和敌后作战的都是三万浙东武装中的精锐,再加上肇庆方面援助的新式武器,很快就将清军绿营打得屁滚尿流。清军这才发现,这股两千多人,新出现的反抗力量来历恐怕没这么简单。浙江巡抚张存仁立即部属临近温州的张杰、肖起元等部参与围剿。张存仁原是明朝副将,后随祖大寿降清,清军入关后,张存仁从征山西、河南、江南,在镇压抗清义军方面,当得上经验丰富。与此同时,留守浙江的满清靖南将军朱马喇也注意到了此事,率军移驻温州。张煌言并不傻,没有留在北雁荡山和清军硬碰硬的意思,正好此时肇庆方面策应配合江西民变的旨意传达过来,张煌言和王翊干脆向南面福建方向转移。“流寇恐怕已经流窜到了福建地带,须赶快通知博洛王爷才是。”追击的总兵张杰和田雄很快做出了判断,派人通知正在南边领军屯驻的郡王博洛。只可惜这会他们的判断恐怕出了问题,事实上,张煌言等人南下至南雁荡山后就停了下来,只有部分轻装士绅武装继续快速南下。等田雄、张杰追兵跟着南下后,潜伏在南雁荡山的明军立马又跳了出来,向东袭击空虚的温州腹地。温州自古就是海贸繁华之地,满清执行禁海政策后,当然得罪了当地的走私商们,再加上南边明廷在广东和闽南不断开港的消息传来,所有人简直望眼欲穿,只盼着王师能早点打来。张煌言大军一到温州腹地,不少商户捐钱捐物,甚至于举家投效。再加上上万因为禁海政策而衣食无着、饥寒交迫的沿海渔民,、一点就着。两千多人马在温州转了一圈,立马如同滚雪球般,扩充到了五千多人手,郑成功的海军也趁机袭击温州沿海,运送武器装备补给。“必须要提前动手了!”江宁府城,也就是原来大明的南京城中,多铎火冒三丈。“浙江、福建、江西,都不安生!很明显了,伪明就是打算此时反攻,如果再不做出应对,就都玩完了!”多铎看着一份份战报,光秃秃脑门上青筋跳动,咬牙切齿一字一句。这厮年纪轻轻就是主政一方的军政首脑,满清朝廷中排名前五的存在,脾气相当暴躁,不然也不会在江南掀起一片片血雨腥风,威名可止小儿夜啼。一旁的洪承畴却是皱眉“不对啊,无论如何,就算岭南秋收比江南要早,但眼下连夏收都还没开始,明军去年打了一年的仗,他们不怕饿死吗?恐怕背后另有阴谋啊啊”多铎却只是冷笑,皮笑肉不笑的道“洪学士不会是怕了吧?”洪承畴顿时张红了脸“豫亲王此言是何意?在下有些听不明白?”“姓洪的少给我叽叽歪歪,摄政王给你个督抚江南,那是抬举你,可你给我记住,奴才就是奴才!这江南半壁,归根到底,是我这个亲王说了算!”自从傅勒赫那事以后,两人的关系就进入了冰点,多铎一向对这些个汉臣不加颜色,乃至于厌恶,再加上狂躁的脾气,暴虐十足,当年对范文程做的那事就可见一斑。阿济格和多铎的关系非同一般,阿济格是三人当中的大哥,比多铎年长得多,再加上努尔哈赤对他们三兄弟又实在不关心,故而二人的关系堪称“如兄如父”,当初皇太极整治阿济格的理由便是他擅自给多铎主持婚礼,可见兄弟感情之深。洪承畴也是识大体的人,他连番稳住自己的情绪,也不和多铎争辩,淡淡道“江南军政,确实以豫亲王为主,但是与明廷开战,如此大事,绝非王爷可以一人决之,微臣有权向摄政王反应!”多铎冷哼一声“随便你吧,届时看看摄政王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无论如何,江南大军必须要调动起来,新征的几万人先不动,但原先的人马先往江西方向压过去,江西是江浙门户,绝对不能出事!”“博洛那边我已经通知了,浙江的乱子得迅速解决,至于福建,巡抚陈锦已经开始准备反攻闽南了。”洪承畴再难忍受“现在还是春耕时节,王爷如此用兵,不怕届时兵断粮绝吗!”多铎冷声回应“江南这么大,掘地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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