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也累了,没有深究,转身往里走:“赶紧吃饭,一会儿饭菜都要凉了。”三人落座,看着满桌子的美酒佳肴,陈云州有些纳闷:“这不年不节的,怎么弄这么丰盛?可是有喜事?”陶建华看了郑深一眼。今天之所以有这顿饭是因为陈云州的生辰。他们不能大张旗鼓地给他过二十岁的生辰,行冠礼,只好命厨房准备了这顿晚饭,默默庆祝。其实这顿饭也很简陋了,但没办法,陈云州这身份也不能正大光明地过今天这个生日。可这不能明说,郑深咳了一声,打着哈哈道:“没有,就是最近太忙,好久不曾坐下来好好吃饭,大人都瘦了一圈,所以让厨房弄了一顿好的,咱们三个聚聚。”“对,好久没聚聚了。”陶建华也跟着附和。陈云州总觉得他们俩人今天有点怪异,可思来想去也想不到缘由。他轻轻摇了摇头说:“是我的不是,最近大家都辛苦了,再等几天,押粮队伍北上后就可安心了,到时候得了空咱们出去打猎游玩一圈。”温泉还是别泡了,他可不想又被催婚。“是啊,总算是要忙完了,不说了,来,吃菜吃菜。”怕被陈云州看出来,郑深连忙转移了话题。三人拿起筷子,推杯换盏,边吃边闲聊,陶建华趁机提起:“大人,最近时局颇乱,虽然我们庆川还比较安稳,可小心为上,以后大人出门,除了柯九,再多带几个人在身边吧。”陈云州摆手拒绝:“不必,我就在城中,又没出远门,带那么多人作甚?放心吧,一般人还伤不了我。”他现在的身手,一个能打好几个,还真不带怕的。更何况他活动的范围基本上都在庆川城内,谁敢对他动手呢?况且齐家都连根拔起了,他也没什么仇家。陶建华看了郑深一眼。郑深放下筷子,劝道:“大人武艺高强,但凡事小心为上,如今大人可是咱们庆川的主心骨,若是有个万一,让庆川百万百姓怎么办?多带几个人,不会妨碍大人办事的。”让他越说越严重了,陈云州怕郑深还要碎碎念,连忙妥协:“好,听你们的,我以后再多带两个人。”“那下官给大人安排四个身手好的吧。”陶建华笑道。两个是跟四个也是跟,多两个少两个也无甚区别。陈云州不想在这种小事上争论,点头道:“行,有劳陶大人了,你们出门也当心,多带几个人。”总算是达成目的了,郑深和陶建华都舒了一口气,笑着重新拿起筷子,又给陈云州倒满了酒,三人边吃边聊,一顿饭吃了许久,直到夜深露重才结束。次日,陈云州出门,除了车夫和柯九,身边又多了四个衙役,走到哪儿身边都围着人。
这让写好了信的童良盯了一天都找不到接近陈云州的机会,他气得跺脚。“肯定是郑深那老匹夫搞的鬼,他想干什么?小心小爷收拾他。”阿东也很担忧:“感觉少主已经被他控制了,他会不会对少主不利啊?”童良也很担心这个。他后悔极了,不该贸然给陈云州写这封信的。“不行,我得想办法通知大哥,他的身份很可能暴露了,咱们还是干一票捞一笔赶紧跑吧,不能继续呆在庆川城里了。”阿东看了紧紧跟在陈云州身后的四人:“那几个家伙一直跟在少主身边,咱们送到衙门的信又落不到少主手中,这……可怎么通知少主?”童良盯着那碍事的四个衙役:“先跟着大哥,总会找到机会的,我就不信他们能半步都不离开大哥身边。”阿东想了想,也只能这样了:“良哥,咱们三轮流来吧。”“不用,我来,你们俩功夫没我好。”童良反对。阿东阿南争不过他,只能三个人一起了。陈云州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后突然多了三条小尾巴。经过半个多月的忙碌,总算是准备好了一切,又经有经验的老农看过天气,确定未来几日都不会有雨,他们便将出发的日期定了下来,就定在九月十八。这样能赶在大雪漫天之前将粮食送入京城。若是回来也是雨雪天气,空车也比较好走。可就在这时,下面的人却来报:“大人,桥州知府吴大人派了信使过来。”前不久吴炎才送了一封信过来,自己的回信应该也才到桥州吧?他怎么又来信了?虽不解,陈云州还是吩咐衙役:“将人带进来。”很快,一个眼睛通红,眼底青紫,衣服上都是灰尘,头发也乱糟糟的憔悴青年差役出现在陈云州面前。“小的参见陈大人。”他的声音沙哑,状况极差。陈云州有些意外,示意下人给他倒了一杯茶水递过来,然后才问道:“吴大人遣你前来所为何事?”差役接过茶水仰头一饮而尽,然后焦急地从怀里摸出一封信,双手举起:“这是我家大人命小的送来的信,陈大人看完便知。”陈云州接过信快速拆开。信很短,字迹非常潦草,只有几十个字:陈大人,我们桥州押送粮草的队伍在兴远州被劫,只逃回几十个人,你们切莫往兴远去。陈云州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震惊地看着男人:“桥州今年要交给朝廷的田赋被劫了?总共多少?具体在兴远州何处被劫的?劫匪什么来历?”男人轻轻摇头,苦笑着说:“小的不知。此事是几个有幸逃回来的士兵说的。我家大人听闻此言,当时就气得昏了过去,醒来之后,他立即写了这封信,命小的连夜启程送过来给陈大人,以防大人也上了他们的当。”陈云州后背泛起一阵阵凉意,既庆幸又后怕,得亏吴炎快马加鞭派人来通知他们,不然他们的车队就启程了,过几日再收到这消息就晚了。“谢谢,替我谢谢你家吴大人,我们庆川押送粮食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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