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代都生活在极小的一片地区,连县城都没去过几次,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不知往哪儿跑罢了。如今他们就可向这些百姓指一条明路。这些百姓跑到庆川,那给葛家军盘剥的人口就减少了,此消彼长,可不仅仅是他们增加了实力这么简单。陈云州赞许地说:“郑大人你这法子好,不如先从桥州开始吧,桥州百姓更信任我们庆川,招募会更顺利。”“大人不可,春耕在即,时间紧迫,两州同时进行比较好。否则一旦等葛家军知道,他们必然会加强对偏远地区的管制,防止百姓前往庆川。大人若是担心兴远州的百姓不知我们庆川的美名,可让前两年桥州投奔我们的百姓前去说服他们。”郑深提出了另一个建议。陈云州思量片刻道:“郑大人这法子也可行,那就这么办吧。”于是接下来庆川官府张贴告示,招募熟悉兴远州、桥州的商人、百姓,再对这些人做了简单的训练,然后就安排他们去这两州与庆川府交界的偏远地区宣传庆川的好,鼓励百姓投奔庆川,第一年田赋减半。葛家军的大本营在怀州。攻下怀州后,葛镇江带兵亲自坐镇怀州,还跟朝廷的一万追兵发生了激战,最后全歼了这部分朝廷军,只有少量残余逃走。但怀州过去又是朝廷的地盘,为防朝廷大军攻来,葛镇江亲自带兵守在了怀州。葛淮安和韩子坤则带着左右两路大军往后方挺进,扩大地盘。葛淮安败走庆川后先是回了桥州,稍作休整,然后带着人去怀州见了葛镇江。不巧的是韩子坤也在。这个死对头肯定是故意来看他笑话的吧,葛淮安的脸当即就黑了。偏偏韩子坤还哪壶不开提哪壶:“葛二哥,当初我就说我带兵去攻打庆川嘛,你非要跟我抢,这是何必呢?听说你们的精锐损失过半?”去年左右两路军相继拿下兴远和桥州之后,他们就盯上了庆川这只肥羊。南方五州都知道,现在最富裕的就是庆川府,其辖下搞出了好些值钱的玩意儿,来往商旅络绎不绝,这几年庆川府的商贸非常发达,赚了不少银钱。所以韩子坤和葛淮安都想吞下庆川这个肥肉,壮大自己。不过最后这事被葛淮安抢了个先,韩子坤只能眼馋。但谁能想到葛淮安带了五万大军竟然连一个小小的庆川府都拿不下,韩子坤今天可不得好好笑话笑话他。葛淮安厌恶地瞪了他一眼:“别说我,你要是去了,能不能从庆川回来都难说。”韩子坤扯着嘴角笑了笑:“葛二哥,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吧?据我所知,庆川府也只有两千常备兵力,而且都是没上过战场的软蛋,要拿下是轻而易举的事。”这简直就是在明说葛淮安无能了,带五万人都拿不下庆川,这个时候还嘴硬。眼看葛淮安要发作,葛镇江终于开口了:“好了,失败不可怕,但咱们要知道失败的原因,下次才能反败为胜。淮安,你手底下的人我知道不是窝囊废,怎么回事,你说说。”葛淮安脸色稍微好转,拱手道:“回大将军,那庆川府里的人特别团结,无论男人女人都上战场,死了一批又一批都不肯撤退。而且庆川府中的兵器也比咱们想象的多,全都是比较新的,粗略估计有数万兵器。这是末将缴获的兵器,请大将军过目。”他命人送上来三把从庆川军手上缴获的大刀。这三把是最新最完整的,刀锋锋利无比,刀身上一点划痕都没有,锃光瓦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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