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确定了传言并非空穴来风。龚鑫得知这个消息后, 恍然大悟:“朕就说嘛,葛镇江那老小子小心眼得很,陈云州占了他一个又一个的地盘, 他都不反击, 反而往东边、北边跑,宁可跟楚弢干仗都不去打陈云州, 敢情是干不过。”“朕一定要弄到这火、药。届时, 这天下还有谁能与朕争锋!岳父, 你说朕派人送万金给陈云州, 以后与他划地而治,歃血为盟如何?”龚鑫自觉自己已经让步很大了, 但他最得力的谋士,也是他的岳父施斌却不看好:“皇上,臣虽不曾见过陈云州,但此人不声不响地就拿下了六州府,打得葛镇江毫无还手之力,必不是常人。而且手里掌握着此等利器,却一直未曾告知朝廷,只怕他的野心不止于此。”“想必葛镇江也打过火药的事,但迄今为止都没成功,明着来怕是行不通。”龚鑫背着手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中踱了几圈:“岳父所言有理,明的不行那就只能来暗的了。”“没错,而且咱们的速度要快,想必楚弢多半也已经听到了风声,他肯定也会觊觎火药。陈云州一直不愿与朝廷撕破脸皮,若是朝廷施压,他未必能扛得住。若被楚弢先得了去,我们危矣。”施斌低声说道。龚鑫闻言也急了:“事不宜迟,岳父,那此事就交给你了。”“是,皇上,微臣定不辱使命。”施斌拱手说道。同一时间,楚弢派出去的探子也回来了。他剑眉紧蹙:“真有这等利器?”“大将军,此事千真万确,咱们派出去的三批探子打探回来的消息都差不多。当初庆川城差点城破,陈云州就是靠这火药力挽狂澜的。”“那时候,庆川城中只有一千多卫兵和数千刚招募的士兵,缺乏作战经验,也缺乏武器,若没火、药相助,庆川肯定守不住。”“而且这个陈云州有些邪门,他脑子似乎有些与众不同,搞出了不少新鲜的玩意儿。红薯、玉米、土豆、西红柿、茄子这些最早都是从庆川流出的。此外,玻璃镜子、放大镜、望远镜、球轴承、水泥等等,听说也都是陈云州搞出来的,他再弄出个火药也不稀奇。”副将季睿一股脑地将陈云州的“丰功伟绩”说了出来。楚弢听得异彩连连:“这么说,这个人倒是个人才。朝廷有此人才,何愁乱贼不灭!”季睿苦笑,楚弢一心练兵打仗,不关心政治上的事,对这也迟钝得很。“将军,不知这陈云州跟朝廷为何生了嫌隙,他一直不曾将火药上贡给朝廷,去年还趁乱占了定州和仁州,只怕是咱们求过去,他也不会轻易答应将这火药配方送给我们。”“而且探子在庆川、兴远发现了龚鑫的人,估计龚鑫也盯上了这火药,咱们的筹码肯定比不过龚鑫。”楚弢皱眉,不悦地说:“莫非他还要向着龚鑫那个乱贼?”季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并不是人人都如楚弢这么纯粹,无所求的。楚弢这人虽固执死板了一些,但并不是毫不懂人情世故,见季睿没说话便知道这还真有可能。沉默少许他问道:“那咱们要如何才能拿到这火药?”季睿思量片刻后说道:“现在有两个法子,一是上报朝廷,让朝廷去跟陈云州谈,这会比咱们出面效果更好。二是等龚鑫碰了壁,跟葛镇江联合起来对付陈云州,到时候我们再以此为要挟,让陈云州给我们,我们从后协助,不过这有个风险,若是庆川很快就被龚鑫他们拿下,火药就会落入乱军手中。”“所以我更倾向于第一点,上报朝廷,让朝廷去想办法,尽快拿到火药配方灭了龚鑫。”楚弢思量片刻,点头同意:“就这么办吧。”庆川府,乔昆急匆匆地赶到衙门,求见陈云州。“大人,最近城里出现了一些可疑的人员,有好些在工坊外打转,还重金收买了工坊的两个人,让他们称病请假,然后将自己的亲戚介绍进工坊顶替他们。”不过这两人都是桥州的难民。当初可是陈云州救了他们,还给了他们全家新的生活,几十两银子虽诱人,但小老百姓中也有知恩图报,重情轻利的。两人不为所动,第一时间就将此事禀告了乔昆。陈云州皱眉:“莫非是葛镇江的人?这两个人呢?”乔昆说道:“小的让工坊的人收了银子,将那两人介绍进了工坊,派了信得过的人悄悄盯着他们。”陈云州笑了:“你做得很好,看看他们的最终目标是什么,不要打草惊蛇了。”“是,大人。”乔昆松了口气。等他走后,陈云州让人请郑深过来,说了这事,问道:“最近入城的生面孔多吗?”这个城门口都有统计,郑深几天会过目一次,他说:“挺多的,多是行商旅人。今春,大人下令整合了咱们六个州府,如今六州商贸畅通,安全无虞,来往的商客不少,每日都有成百上千人。大人,可是出了什么问题?”陈云州点头道:“工坊那边混入了两个可疑人员,已经被乔昆发现。我估摸着咱们城中可能又混入了一些细作。”这是难免的,除非你紧闭城门,严控进出城的人员。但现在又不是战时,这么搞会严重影响庆川的经济,让好不容易恢复的商贸往来又停滞下来,也会让庆川的百姓陷入不安中。郑深第一个怀疑的也是葛家军:“会不会是葛镇江打算报复回来?”陈云州思量了一会儿,摇头:“应该不是。葛镇江若是想报了怀州之仇,攻打定州、仁州会比庆川容易许多。”庆川毕竟是他们的大本营,经营多年,根基更稳固一些。“也是,那这些探子是什么来历,想方设法进入工坊,图谋什么?”郑深喃喃。陈云州想了想说:“估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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