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哪一句话说错了,竟招来此等大祸。他连忙下跪:“将军饶命,将军,罪臣很有用,罪臣知道……”朱宜年瞪了一眼狱卒:“还不动手?”若真让这人继续说下去,搞不好传回右贤王耳朵里,还真会给他赢来一线生机。想到这里,朱宜年补充了一句:“右手也砍了。”不能说,不能写,不管戈箫有多会蛊惑人心,也没办法翻身了,只能在牢房里慢慢死去。看着狱卒动了手,他才出了牢房。看来戈箫确实动过陈家人,陈云州没有骗他。当时陈云州远在庆川,若非打算救陈家人,实没必要大老远地关注这么几个不起眼的小人物。而且,陈云州真害死了州弟,那更没必要关注陈家人了,朝廷怎么对陈家人跟他有什么关系呢?想到这些,他对信上藏的那句话相信了七分。好友没被他连累至死,还活着,朱宜年脸上总算露出了一丝丝笑容,只是这笑容说不出的苦涩,可惜他已经没法回头了。腊月二十,庆川军打扫完战场,消化了这一仗所得,西城门高昌人的将领也换了。杜将军接到消息,连忙跑去告诉陈云州:“大人,今日斥候发现,西城门的守将换成了陈天恩和贾长明。估计朱宜年受罚了。”陈云州笑着点头:“应该是,毕竟死伤一万多人,他回去也不好交差。不过换了也好,林叔他们准备动手了,咱们将动静闹大一些,到时候出了事,也牵连不到朱宜年身上。”朱宜年还有大用,可不能就这么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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