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这一刻了,刘安诗的房间很大,双人床上旁边的地板能让三个人打地铺,还有位置能放沙发跟钢琴,除了有书桌也有化妆台,床上还满是布偶,布置的粉粉nengneng的,简直是很多nv孩梦想中的房间。
没能来的及好好欣赏,反正等会儿也还有时间。她拿着衣服走出去,迷茫了一下才发现忘记问浴室在哪里,走回去问之後终於迷迷糊糊的跑去洗澡。
她没听到的是事後从房间里传来那开怀的笑声。
很久没有回来家里了,今天是她第一次带朋友回家。
先是把从宿舍带来的衣服放进衣柜整理好,看着这间房间,偶尔,非常偶尔,她会从一些角落想起哥哥的事。
这间房间本来不是她的,是哥哥的,是刘泛悬的。
因为说要断绝跟家里的关系,爸爸一气之下就把他的东西全部清走了,这里变成属於她的地方,
跟原先的房间b起来宽敞许多,但是搬进来她并没有b较开心的感觉。
刚进来的时候总是失眠,因为这里还是有刘泛悬的存在,他遗落的东西,还有他房间的味道。味道是构成一个人很重要的部分,房间里的物品,他穿着的衣物,都让这间房间锁住了他的气味,久了好像还无法真的散去。
之前他还掉了一件衣服在这里,刘安诗曾经红着眼睛把它拿去垃圾场,最後站了好久还是走了回来,洗了把它挂在衣柜深处。她那时想不明要放开手时怎麽会有一种b罪恶感还要强烈的鼻酸,好像把衣服丢掉的话,刘泛悬就再也不会回来了,要丢掉的东西顷刻有了呼x1心跳,显得她的举动是多麽残忍。
到现在她还是想不明对刘泛悬的情感,若要说是憎恨也太过遥远,都是忘了感觉的事了,只剩那些伤人的话语,记得特别深刻,对於他这个人却是一无所知。
有时候她觉得林漉辰跟自己所想的刘泛悬很像,他们都是逃家的,不被家里ai着孩子。
林漉辰b较好,四年来非不得已他还是会回家几趟,但是刘泛悬是再也没有回家过,音讯全无,她曾经想他是不是也在哪里租了一间房子,或许找到了工作,开始新的生活,认识了很多新的人,又或者跟她一样孤独。
无论如何,他都是自己在外面努力生活,跟林漉辰一样,她知道自己那样拼命的证明自己给他看,就像是一种补偿,多多少少安慰到了自己,却没有让最重要的那个人知道。
刘泛悬像是不会回来了。
她有时候也无法谅解父母的应对态度,他们对她很好,太好了,像是把没能给儿子的ai全塞给她,反过来一想,刘泛悬还是什麽都没有,即使愤而离家,也从来没有被谅解。
那时大家都在t谅她,因为她先掉下了眼泪,眼泪一落下来,所有人的目光跟同情心都会放在那上面,好像刘泛悬没哭没闹是他活该,实际上没人知道他的感受,不张扬,就不被在乎。
她想通了,多年以後,她发觉自己到底夺走了多少,简直可以为了这些而下地狱。
现在她还未了的心愿就是再见他一面,让他跟父母和好,即使见了面可能只剩无尽的尴尬,她还是想知道,他到底过得如何。
发呆着,敲门声经过耳边却没被听进去,一会儿严辉就自己打开门走进来了,她洗好澡穿着长袖跟短k的样子慢慢的进入视线,才让刘安诗回过神。
「学姊,你可以去洗了。」
「好,谢谢。」
要拿衣服时才发现自己发呆太久,行李只整理了一点点,但是她有点累了,决定把那些活放到明天再继续。
抱着衣服,刘安诗想着还有什麽东西没有拿,视线转到严辉的时候停留很久。
她擦头发的样子很好看,站在不远处彷佛都能闻到刚出浴的淡香,是让人想要抱着闻的味道。而且她的腿很白很细,或许是因为长期穿着长k,都没有晒到什麽太yan。
除了惊奇之外,好像还有什麽情绪在sao动。
摇摇头,刘安诗决定不想太多了,把吹风机拿给她就跑去浴室。
她在浴室吹完头发才出来,洗完澡之後,一碰到床似乎就触发了深深的疲惫,让她想要立刻合上眼睛。
刘安诗坐在床边,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她把看起来还有点战战兢兢的坐在书桌前的严辉拉过来,让她躺在床上。
「我,呃,其实也可以睡沙发。」她的眼神游移不定。
「笨蛋,睡什麽沙发,睡床上就好了。」刘安诗轻拍了一下她的头,然後把灯熄成夜灯模式,「你有光会睡不着吗?」
「不会。」严辉其实还是习惯全暗的,但她想给她一夜好眠。
直到她们都躺下之後,她才发现另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微弱灯光下,睡衣的领口敞开成危险的角度,x口毫无防备,反而像是邀请。
她把脸转向天花板,其实还是很想多看几眼的,但总觉得再看可能就要出事了。
「严辉。」刘安诗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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