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问我妈出啥事了。
我妈摇了摇头,跟我说:“没啥事,隔壁大涧村来派丧的。”
听到这里我松了口气,哦了一声准备回自己屋,我妈看我愁眉苦脸心事重重的,想到警察都找上门来了,有点担心地问,“你在外面没做啥违法的是吧?”
我苦笑着说,就我这样能做什麽犯法的事。
在警察局看到的事我没敢跟我妈说,我妈还有点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咱们家穷是穷点,但在外面可千万不能做见不得光的事,咱家可丢不起那脸。”
看我妈还准备唠叨,我赶紧把话题止住,说知道了想趁机溜进屋。
我妈顿了下,然後又跟我说让我明天早点起来,说我杨公公去世了,跟她一起去看看。
当时我一脸狐疑,我从小到大都不知道我有一个什麽杨公公,我就问了一句话,我妈跟我说,“跟你爷爷辈的。你当然不知道。”
我哦了一声,我从来都没有见到过我爷爷,我妈说我出生的时候爷爷抱过我,但是那时太小了,什麽样我都不知道。
在我印象里我对爷爷印象很模糊,他在我很早的时候就去世了,具t是得病还是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我妈犹豫了很久,看到我不说话後她半响才开口说道,“你也不小了。这件事我也该跟你说说了,这次去杨公公家里不完全是参加丧宴的。你爷爷当初跟杨家定了一门亲事!”
我当时抬头满脸的吃惊,“妈,什麽亲事?”
这个事很快就闹明白了,这是老一辈当初定的亲,虽然我从来没有听到提过,但这是当年爷爷跟杨家下定的。
听我妈说当初爷爷跟杨家关系很好,他家有一个小孙子几岁大的时候我出生了,後来有一次爷爷跟杨家老爷子在酒桌上就定下了这门亲事。
定亲後不久爷爷就过世了,但是这门亲杨家一直还记得,那一辈人的思想很顽固,这个是定了後就成了铁板上定钉。
虽然杨老爷子刚去世,但是按照我们俩家的关系,他们早早就来人报丧了。
“你现在已经十七岁了,按照当年你爷爷和杨家老爷子定下的亲,过两年你就该上杨家的门槛了。”
我妈说了一句,看我的眼神还有些不舍得,大概是从小看我长大,转眼就又看我快出嫁的伤感。
我当时有点懵,都没怎麽反应过来,刚准备开口我妈就打断了我,“这是杨家老爷子跟你爷爷亲自定的,而且还签了婚约,你也不要说了,这个事就这麽定了,明天吃完饭换一件衣服,跟妈一起去杨家。”
这个事就算是我不愿意也由不得我。
我知道如果我不去的话,肯定会让我妈生气,而且下不来台。
我尽管心里很憋屈,但也无可奈何。
这天晚上我根本就没睡好,心里七上八下。脑袋乱哄哄的!
万一杨家的後生是个瘸子,天生残疾。难不成我也要过杨家门槛不成!?
第二天大早上吃饭的时候我就一句话没说,去的路上我一直磨磨蹭蹭的,我妈还跟我说以前虽然杨家是穷,但是现在时来运转,杨家的家境不错,而且杨老爷子那个孙子还是个大状元。
我其实压根没听进去,只听我妈说杨家老爷子的孙子叫杨云,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状元。
“你就算嫁过去也不吃亏,我跟你爸也不能照顾你一辈子……”我妈一边走一边跟我唠叨。
大涧村的人口b我们村多很多,杨家是大姓。
杨家住的是一个四合院,有点像以前大财主住的大宅,我几乎刚进门就闻到了一gu难闻的烧纸钱的刺鼻味道,有些呛人。
不过刚进四合院门槛我就皱了皱眉,一眼就看到了里面场景有点诡异,四合院里一边贴着红彤彤的对联,一边到处挂白。
我跟我妈去了左边挂白的地方,堂屋里摆放着棺材,灵柩上挂的遗像是一个jg瘦的老头露着微笑,我只看一眼就移开了。
刚进屋,主家有一个头上戴着孝布的立即过来迎接,跟我妈说了两句话,就请到了旁边的屋子。
後来向本家一打听就知道了,对面那贴红对联的是办喜事。昨天白天刚把新娘子接回来没一会儿老爷子就过世了。
山村里的忌讳很多,尤其是在办喜事的最怕碰到抬棺材出殡,或者是看到挂白的,老人都说办喜事的时候碰到跟si人有关的。
这就是霉运当头,是要倒霉的。
这个不大的四合院就出现了这麽尴尬的场景,这边老爷子去世满屋子挂白,哀乐锣鼓喧天。
那边贴着红彤彤的对联,摆着喜酒。
那边新郎脸se铁青,昨天晚上新娘子一直在哭,差点婚都结不下去了。
我知道今晚肯定是不能回去了。
没有几个人守夜,灵堂里冷冷清清的,我妈跟本家的一些人在说话,我被安排在後屋一间房间。
我其实不认床,但不知道是因为我的墙壁後面就是灵堂的缘故,还是因为灵堂里那刺鼻的烧纸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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