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救了舒杨自然不可能去医院,江忍收手早,他没什么大事。然而大家都不想和江忍走在一起回家。江忍被嫌弃,却完全不介意,他给孟听说:“改天去学校了,我给你带礼物好不好?”孟听说不要。江忍也没有被嫌弃的自觉,他们打车回小区,他回了自己的公寓。孟听和舒杨回到家,舒杨才问她:“你和他……”孟听换好鞋子,舒杨看到那一幕,她现在说什么都不好。孟听只能轻声道:“我有分寸。”舒杨垂眸,不再问了。如果这件事发生在舒兰身上,作为双胞胎哥哥,舒杨会厉声让她远离那个人。可这件事发生在孟听身上,他和孟听一起长大,这个继姐有多省心舒杨再清楚不过。孟听不是舒兰,更大的不稳定因素在江忍身上,那个少年像头凶悍的狼崽子似的。一点都不好惹。孟听第二天就上学去了。她从书包里拿出外婆做的梨花酿给赵暖橙,梨花酿用白瓷瓶子装起来,漂亮又香醇。孟听有些开心,以往都是赵暖橙回老家给自己带东西,这是她第一次也能给赵暖橙带家乡特产,她到底还是个十七岁的小姑娘,有第二个家让她很开心,笑着说:“这是我的家乡特产,但是酒精度数高,你不能多喝呀,带回去给叔叔阿姨尝尝。”赵暖橙摸摸梨花酿,非常稀奇:“好牛逼啊这个。”孟听请的假比较长,因此这几天的事情特别多,誊抄笔记,完成必须完成的卷子。还得重新思考舞蹈服装的事。她的钱都用完了,如果要去跳舞,没有舞鞋和舞蹈服装是不行的。她以前倒是有两双舞鞋在箱子里面,然而她长大了好几岁,那些鞋子小了一码,不能再穿。孟听重复忙忙碌碌的生活时,五月悄悄来了。h市的早夏也比别的地方热。当夏风吹遍校园的每一个角落,七中的学生们都穿上了夏季的校服。他们夏天的校服也规规矩矩,一套蓝色,一套白色,下面都是黑裤子。衣服袖子上一个艺术字七,两条斜杠。用女生们的话来说,和电视里那种日系校园风比起来,他们的校服像是麻布袋子。然而玩笑话说是这样说,整个h市,却每家人都以孩子能穿上这件校服为荣。今年夏天最热的时段来临之前,七中各个教室,开始陆陆续续安空调。整个学校都为之亢奋,七中多抠啊!他们本来以为高中三年就靠头顶破电风扇吱呀吱呀转,没想到转眼就能安上空调了!高二一班消息最灵通的刘小怡边吃薯片边说:“那是因为校长收了一笔赞助。骏阳集团的。”“卧槽,江家的啊?”同学们也不傻,立马有人联系到了前段时间江忍问他们平均分多少。“他们家给学校捐了不少钱,那江忍会来我们学校读书吗?”练题的男生听了笑出声:“他来了也听不懂。”一阵哄笑。但也是实话,江忍六科考的总分,可能就是他们随便两科的成绩。而他们口中听不懂的江忍,正烦躁地将双手垫在脑后,长腿搭桌子上。他们职高又发语文成绩了。因为是语文,这次江忍好很多,贺俊明他们考三十多分的情况下。江忍考了五十多。贺俊明瞻仰他的试卷:“牛逼了我的忍哥,你竟然写了作文的,我瞅瞅写了啥。”江忍作文也就二十来分。他字写得潦草,不会引经据典,也不会写议论文。批改卷子的老师给了他二十来分的墨水分。贺俊明看了半天,通篇没有主题的口水话,江忍以前考试哪里写过作文,他嫌麻烦,通常都是空着。这次为了凑够八百字,他还硬是在前文的阅读里面找了几句凑过来,勉勉强强凑够了八百字。贺俊明笑得不行:“忍哥你这作文水平,哈哈哈哈哈!”江忍烦死了,一把抢过来:“边儿去。”他其实也意识到了,他没那个天生就适合学习的头脑。就算他接下来一年不吃不喝不睡,天天看书,也很难考到七中去。而讲台上的老头子讲得唾沫横飞,夏天一到,就老是想睡觉。高二下学期是特殊的一学期,因为要过度高三,所以加上了晚自习。暑假也要迎来补课。江忍依然留在职高,江董不满了,给他打电话:“钱都砸过去了,你怎么还在那个破学校混日子?”江忍抖着腿,眼皮子都不抬:“去了也听不懂,在职高睡觉还舒服些。”桌子平,空调温度也合适。江董差点被他气晕。江忍说:“怪我?你天生也不是学习的料。”江董和他骂:“兔崽子,老子虽然不是,可你妈是,怎么没见你遗传点学霸基因。”江忍冷笑:“也许是她瞧不上你,不给感情,连点基因都不愿意给。”江董破口大骂。江忍挂了电话。和江董吵是一回事,但是他心里也蛮不爽的。好几百万呢,他就换了场灭绝老尼樊惠茵的说教。于是放学,江忍手插兜里,去隔壁七中找校长了。
校长在看文件,江忍敲了敲门,懒洋洋笑:“校长,和你商量个事呗?”——七中最近搞了三次演讲,就在周一周二周三。连续三天都听学校宣传帮助同学,友爱同学,积极向上,还得不忘母校,不忘师恩。学生们快疯了。主题思想大概是:成绩好的同学要帮助成绩相对差一点的同学。就像以前的国家政策,先富带后富,一个道理。成绩好的也可以通过这个巩固知识。赵暖橙听了三天的经,有些纳闷:“学校要干嘛呢?”孟听也不知道,但是这个演讲显然是有用的,班上很多同学问问题都积极了些。大家问她的时候,她往往讲解都很耐心。周四的时候,孟听终于知道学校要干嘛了。收了人家五百万,得还债。教导主任把高一高二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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