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给她护住脑袋,把晨露拨下去,嗓音带着几分哑:“嗯,我知道。”他只是害怕错过。他已经错过两次了。江忍也是第一次见她穿这么青春的裙子。她本来就生得好看,和他一起站在这里,就许多人往这边望了过来。晨风吹动她白色的裙摆。她手捧着一杯豆浆,低眸咬吸管,好乖好乖。“孟听。”她轻轻道:“嗯?”江忍说:“我昨晚的飞机,到达的时候已经凌晨了。四点睡不着,就过来看看。”四点?这么早呀。江忍低眸看着她:“晚饭早饭都没吃,饿死了。分我点呗。”孟听抬眸,对上了他的眼睛。她认真建议:“你可以去买早餐。”他忍不住笑了:“这么小气啊。”她不小气,可是面包她吃过了。而且面包并不好吃。江忍眼里带着几分笑意:“小老师,求你了,给一口行不行?”她绷着小脸:“不好吃的。”他说:“不挑。”孟听犹疑着,她低眸轻轻掰下一块没有吃过的。少女指尖樱粉,她抬起小脸,长睫沾上了空气的湿润,把面包分给他。茶色的眼瞳干净明透,一点也不带旖旎色彩。她是真信他饿。他笑了:“你喂猫呢,这么点儿。”孟听脸都红了:“不是,另一边我吃过了。”他知道她容易害羞,想说的说不出口,只能把那一小块接过来吃了。吃的是不能带进去的。孟听吃不完。而张老师应该快回来了。她在找垃圾桶。江忍气笑了。妈的,他说:“我帮你丢。”陈莹在远处道:“孟听,老师回来了!”孟听只好把面包和小半杯豆浆递给他,匆匆跑了过去。她跑了几步回眸,安抚他:“等会儿就可以进去了,这个比赛允许观众进去,别担心。”她还记得他被人当坏蛋拦外面不许进的事。他眼里带着笑,低低道:“好。”朝阳升起来,她百褶裙裙摆轻扬。纤细修长的腿精致美丽。她放心了,匆匆跑开。江忍靠树旁,在她咬过的地方,漫不经心咬了口。其实就普通面包的味道,然而麦芽糖在嘴里化了,沁骨的甜。他想和她接吻。想得骨子都疼。就像那天在男厕所,她被迫仰头迎合。他按着她亲,亲个爽那种。然而他每当想想,摸摸手臂上的小牙印,就再也不敢了,她会哭。他唇触在她咬过的吸管上,豆浆温温凉凉,滑过他滚烫的喉结。他们都进去了。观赛的观众却还不到时间。天鹅小筑的工作人员看江忍很久了。“树下那是我们小江爷吗?”主管接到电话出来看了几眼也惊疑不定:“不是吧?”主管叫高义,是分公司经理,此刻真懵了,不敢认。人见人怕的小江爷,十三岁就是b市有名的纨绔了。打哭一个军大院的孩子,天生蛮力。江董管不住他。他初中就抽烟打架,送去军大院都没用。一溜儿杨树似的挺拔少年中,就他一头耀眼的银发,边被罚青蛙跳,边问候教练祖宗。教练打断了一根棍子,他愣是吭都没吭一声:“老子今天喊声痛跟你姓,有本事毙了老子。”他眼中又刺又野。江董去领人的时候都头皮发麻。那个银发的、又痞又不服管教的少年,总不会是面前这个慢吞吞吃半个剩下面包的黑发少年吧!孟听先前担心江忍被人拦天鹅小筑外面。然而江忍吃完了面包和豆浆,手插兜里,懒洋洋过来门口:“高义,去,给我找个好位子。”高义:“……”卧槽这还真是他们骏阳的刺头太子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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