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舒杨打开门,就见孟听一个人站在门边,她眼圈儿微红,哭过的模样。舒杨皱眉:“谁欺负你了?”孟听摇摇头:“雨太大,进了眼睛。”她今晚确实有些醉了,这样的借口都说了出来。见她不愿意说,舒杨也不能强求,孟听洗完澡换了衣服,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她太难过,只有不去想。第二天天晴了,太阳挂在天空。又是新的一天,今天舒爸爸请假了没去上班,舒杨也不打算去上学。今天是舒兰的案子开庭的日子,舒爸爸得去旁听。孟听没有去法院,不管舒兰判决下来是多少年,在这个青春好年龄,舒兰已经毁了。孟听上辈子没有参加高考,身上被严重烧伤,哪怕后来乐观地生活,也并不容易。舒兰早就该有这样的报应了。周一学校举行升旗仪式,学校很多初中升高中的新面孔。高一的学生穿着蓝色校服外套,青春活力十足,下楼的时候人挤人。孟听听见高一的问:“谁是江忍啊?”“以前职高的。”问话的女生明显流露出了不屑:“职高的你们聊的那么起劲做什么。”“你懂什么,去年江忍在隔壁的时候,可是一大传奇人物啊。谁有他那么牛逼,一来就把老师给打了还全身而退的。他们职高那个,黄生你们知道吧?”女生点点头,超级凶横的一个男生,每次她们见了他,都绕路走。“他见了江忍也得点头哈腰的。”高一的女生们瞪大眼睛,明显不信:“不是吧,这么厉害啊,那他现在去了哪里?”“我哪里知道,本来就不是我们h市的人,估计回去了吧。”几个小姑娘聊的兴致勃勃,赵暖橙小心看了眼孟听的眼色:“听听,你还好吧。”孟听点点头。江忍对于她而言,并不是不能提起的痛,只不过昨晚醒来头疼,她就像做了一场不真实的梦。梦里江忍压抑,却深爱她。可是梦醒之后,房间里只有小公主水晶球,一个人在大雪里转着圈圈。孟听放学以后并没有直接回家,她去了隔壁职高找贺俊明。贺俊明看见她撒腿就想跑。“我只是想问你一件事。”“问吧问吧。”贺俊明苦着脸回头,心里在说,你看坛子和何翰都在,也可以问他们啊,问老子做什么。然而说是这样说,看着孟听的脸,他就忍不住咽口水。真他妈好看,妖精似的。孟听说:“江忍昨晚回来了,他为什么和我分手?”“……”贺俊明就知道是为了这个。他懊恼地抓抓头发,可是让他怎么说,忍哥不想让孟听知道,这事其实贺俊明挺能理解的。如果他喜欢一个人,也不会让她知道自己有多狼狈。那不是简单的受伤,是真的可能一辈子都好不了。孟听很好,他们都知道。她漂亮,温柔可爱,哪怕他们不说,可是见到她照片的时候,谁没动过心思?可是这样的好姑娘,以往只能存在于他们的调笑中,忍哥是第一个不管不顾去追她的人。“唉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多半就不喜欢了呗,忍哥以前不也分过手吗?”话一出口贺俊明想打自己一耳光。日哦他在说什么。他小心翼翼看孟听,温暖的阳光下,她肌肤瓷白,眸光干净,似乎一眼就看穿了贺俊明在说谎。贺俊明心虚死了。但他这个人头铁,武力值不镇压他不会说实话的,休想他出卖忍哥!十月金秋。她浅浅笑了笑,像枝头正俏的梨花儿,让所有少年都愣住了。“可我喜欢他。”她说完就走了。淡蓝色的书包,上面有个小兔子公仔,无尽的秋色里,贺俊明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孟听穿着七中的校服,和他们整所学校的氛围都不一样。贺俊明摸摸飞快的心跳。他呆呆说:“我刚刚突然理解忍哥了,她说喜欢忍哥,认真的吧?”方谭点头,也有片刻怔愣。“那样的感觉,孟听这样的小仙女,要是能被她喜欢,付出什么都值得啊!”那种干净向上的情感,简直是每个人都想要的初恋。他们这类人,听人说喜欢听多了,然而几分真心,几分假意,心里面门儿清。何翰扁扁嘴:“还要命就少逼逼。”贺俊明果断闭嘴,唉他就是感叹下。贺俊明他们不肯说,孟听只能猜。一场大火,最后玻璃爆破。上辈子没有人来救她,她重度烧伤。而这辈子,她什么事都没有。把她抱出来的是江忍,如果是他,他到底伤得有多重,才不敢要她了?她在等,等他的情感无法压抑的时候。今年的12月是她18岁生日,成人礼的日子。江忍的手机号已经变成空号,海边别墅的宣传如火如荼。徐伽后来也来看过她,孟听礼貌又客气,她从来没有想过再用徐伽刺激江忍。她不能这么对江忍。什么是暴躁症?她想了很久这个问题,当情景刺激到他的情绪,就是他想忍,也忍不住的时候。孟听每天背完英语单词,开始织围巾。她虽然手巧,可是并不会这个。
一条黑色的围巾,她每天织一小段,针线从最初的稀疏,变得精巧起来。舒兰的判决下来了,她被判五年零六个月。这是偏重的刑罚。估计是江家也动了火气。舒爸爸没有说什么,也不会在家里提起舒兰,只是天冷了,还是会给她带取暖的东西过去。今年的冬天没有再下雪。人们因为蝴蝶效应在不断改变,可是天气却没有改变,冬天的风生冷生冷的。她十八岁生日到了。舒爸爸问她想要什么的时候,她说想一个人出去走走。舒志铜愣了愣,同意了。孟听围上自己那条围巾,有些期待江忍会给她的礼物。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总觉得,让她相信江忍不喜欢她,比让她相信自己不喜欢他还难。她穿着红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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