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爱笑。他明明不喜欢笑的。孟听擦干净眼睛,静静等他出来。果然,散会以后,江忍推门进办公室,男人的脸是冷着的。他看见了她,眸中滞了一瞬,迅速露出了笑意:“怎么没有去上课?”孟听说:“本来去了,可是想起来,没有给你说早安,所以又来了。”他笑了声。孟听已经跑到他身边,学着他那样,努力踮脚在男人脸颊上轻轻一个宠爱的吻。少女香香软软的。他的笑差点没绷住:“你怎么了?”孟听说:“你不喜欢我亲你吗?”江忍捏住她下巴:“乖,说说看你怎么了。谁给你说了什么吗?”孟听觉得这男人只要不念书,什么时候脑子都是好用的。他和她四目相对,孟听认真说:“我只是突然觉得,你超级帅。”江忍漆黑的眼睛看着她。孟听快受不了他的眼神,她眨巴了下眼:“真话。”江忍笑了:“那多亲几下。”他弯腰。孟听勾住他脖子轻轻吻了好几下,从男人锋锐的眉眼,到他精致的下巴。他摸摸自己的脸,上面仿佛还有软软的触感,他说:“好了,想说什么直接说。”孟听恼得捶了一下他胸膛。他只是笑:“你说吧,我答应了。”孟听抬眼:“我们去治腿吧江忍,我陪你一起去。”江忍沉默了一瞬:“好。”在她欣喜的眼神下,他轻轻摸摸她头发:“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在b市好好念书,高义说手术不会太久,半个月而已。我很快就回来了。”“我想陪着你去。”“我不想让你看我我躺病床上动不了的模样,一回就够了,不要第二回。”他说这话时,眉眼带着比十一月飞雪还要深刻平静的清冷。一个很少被爱的男人,微薄的倔强和自尊。不管多少年过去,他都是那个骑着山地摩托车,摘下头盔洒脱不羁冲她笑的模样,他最骄傲坚强。孟听抱住他,轻声说好。江忍要出发去国前那个晚上,孟听比他还要紧张。她又翻书又上网,查这个会不会疼,治愈的概率又有多少。看到最后,她几乎是小声央他道:“我陪你一起去吧。”江忍说:“不念书了?”孟听点头。书什么时候都可以念,可全世界最好的江忍只有一个。何况她没有他想象那么爱念书,差生都有一个错觉,那就是优等生真他妈爱学习。江忍没说话,半晌他才说:“成了,担心什么,我是男人,不怕痛。”孟听脑袋埋进他怀里,闷闷道:“可是我怕你痛。”她痛过,也痊愈过。知道每一种痛苦,都要慢慢熬。何况是深入骨髓的痛。她今晚要留下来陪他,江忍也没意见。他分她一半床,然后用被子把她压得死死的:“别过界,现在睡。”他裹着另一床被子去床边,孟听愣了愣,差点笑出声。这一晚江忍比她先入睡。她好半晌睡不着。想少年的他,想如今的他。其实怎样的江忍,都很帅的。她悄悄爬过去,十一月的夜晚并没有月光,只有一场不化的大雪,把昏暗的世界微弱照亮。她学着他的模样,很珍惜温柔的,在男人冷硬轮廓的脸上一吻。然后孟听按住飞快的心跳躺了回去。用被子裹住自己。江忍心跳剧烈,他睁开眼睛,在心里骂了句。都说不许过界了,能不能听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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