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和甫妍沐同时看向他:「好的。」
紧接着格列斯达便拿着弯头柺杖,缓步的离开病房。
「…当时和东音在一起的人是你?」东泰禾忽然开了口询问,双眼打量似的看向燕雪。
而燕雪微微蹙了眉後,又平复眉间,低声的开口回答:「对,是我又怎样?」立刻注意到她些许嗔怒的语气,甫妍沐连忙转头看向她,轻拍了她的手:「阿雪,情绪不要太明显。」
东衿也伸手拉了拉东泰禾的袖子道:「泰禾,冷静点,先听完再说。」
站在两人对面的燕雪看到东衿温和的模样,不禁感慨东音身上的柔和气质是遗传至她的母亲,随後才缓缓答道:「……我只是和她聊聊。」
听到的瞬间,东泰禾顿时朝着燕雪,怒喊着:「只和她聊聊?会聊到她跳楼?!」
甫妍沐连忙拉住想冲去揍一拳的燕雪:「你不仅笨还傻了吗!别冲动。」燕雪瞪视着东泰禾,低声嗔道:「…你怎麽不想想东音会跳楼的原因?」语毕,忽地垂下了眼。
在亲眼看着东音坠下楼的那一刹,燕雪感觉得到自己的心很痛,也害怕着再也看不到、碰不着、听不见关於东音的所有。
她不明白这份痛苦是源自於什麽原因。
「难道不是因为你吗?」听到东泰禾的话,燕雪双手抱x,冷笑了一声,脸上g起一抹嘲讽而戏谑的笑容道:「呵,这是我听来最好笑的笑话了。」
随後抬眼看向东泰禾些许苍白的脸se,语气轻佻的继续说:「东音和我说过,她想逃离那个家。逃离。听懂了吗?真正的原因是你们。」
燕雪说完的那一霎,东泰禾脸se苍白,身t忽然摇晃了一下。
而东衿却皱起了眉,双眼流露得是痛苦与哀伤;一旁的甫妍沐则是先讶异的看着燕雪,随後又回复平静的模样。
东泰禾攥紧了拳,皱着眉正要继续开口时,病床上忽然有了动静。
东音感觉到全身上下都充斥着刺痛感,双眼缓缓的睁开,双眼中是迷茫的神情,看着出现在眼帘前的四人。
她只记得她因为不想在被那过大的压力、期待而被束缚,一时想不开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但後来燕雪来到她眼前。燕雪并不是皱着眉头、满脸哀伤的规劝她,而是一如往常的g着笑容,轻声的与她交谈。
再後来……她还是作出了决定,只是在那一瞬间,似乎看到燕雪出现了罕见的错愕与…痛苦。
「……?」因为疼痛,东音没有开口、也没有大幅度的动作,只是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们。
东泰禾和东衿看了一眼东音後,没有开口,燕雪和甫妍沐则是立即走到床边。甫妍沐先是按了护士铃,然後才开口和东音说话:「小东音,忍一会。等医生来了在说。」
燕雪脸上g着一抹不明显的笑容,但能够感觉得到她现在放心下来了,也有些喜悦。看着燕雪的笑容,东音忍着疼痛,十分缓慢的挪了一下身t後,声音沙哑而轻的说着:「……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哎,你没事就好。」
「…明明平常这麽聪明的人,结果还是傻了这麽一次。」燕雪再次g着戏谑的笑容,轻佻的说着。
瞥了一眼燕雪,甫妍沐叹着气摇了头:「唉~阿雪真不会安慰人。」
「罗嗦!」燕雪低声反驳,嗔怒的瞥了她一眼。
看着两人,东音微微g起一抹虚弱的笑容。
一旁的东泰禾和东衿看到东音的笑容,都不约而同的愣了愣。
他们身为父母,记忆中东音露出笑容的次数近乎於零,但是在那两位高中生面前却自然而然的就露出了笑容。不禁在内心里,深深叹了口气。
护士和医生在病床旁检查了一会後,医生转头和四人说:「意识清醒,没什麽大碍。只是因为有脑震荡,有时会头晕头痛是正常的。虽然器官没什麽损伤,但还是以清淡饮食为主。」说完,看见四人点了头後,便离开了病房。
接着东音又因为身t不适而再次睡了过去。看着东音熟睡的模样,耳边传来氧气传送的细微声响。
「妍沐,我留下顾东音吧。」燕雪忽然开了口。
甫妍沐一脸担忧的看着她:「阿雪?还是让…叔叔阿姨他们——」东衿蓦然开了口,脸上g着笑容:「那就麻烦你了,小音她没有对我们完全信任下来。这时候还是让她信任的人来照顾b较好。」
听到东衿的话,东泰禾立即皱着眉,转头看着东衿:「你在说什麽?她们不是——」还没说完,东衿便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说:「就算不是我们家的人,但她们却是小音信任的人。」
东泰禾一时无语,只是撇过了头,伸手牵起东衿的手,抬脚便往病房门的方向走去。东衿在被牵起的顷刻间,便和甫妍沐与燕雪道:「小音的事情就麻烦你们了,我们先回去收拾一些东西再来。」
燕雪坐在病床旁的椅凳上,坐姿端正,双手握拳放置在膝上,而那自带着笑意的双眼,此时正万分专注的望着病床上熟睡中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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