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空山接道:“白英雄所料不差,李重关不但另有通道,而且这通道必在这水阁之内。”众人听到这儿,不由齐声道:“不错,罗老前辈果是阅历见识皆高一截,我等只顾逃命,竟没想到这一节。”此时火焰已将整个阁子烧得半片焦黑,主梁也已着火。海风一吹,阁子已开始摇摇欲坠。众人正商议间,只听得轰一声响,墙壁已塌了半边。罗空山说一声:“走,我们里边去找通道,再不进去,房子一塌,必将通道掩埋,再难找到。”众人道:“不错,走!”说话间,已有七八人从墙倒处涌入。阁内热浪涌出,众人只觉如在烤箱之中,身上毛发已尽焦赤,当时已顾不得那么多,时梁君人小轻便,冲在最前,一转眼已窜入李重关适才出来的屏风后边,只见屏后并无它物,只是一堵墙壁,壁上挂的一幅山水已被烈火烧去半边。时梁君是当今武林梁上第一君子,平时出入豪门富户不计其数。深精此道,当下欢叫一声,“大家过来,门道在这里了。”众人此时已过半跟进来,听他如此说,无不欢欣鼓舞。只见时梁君一把将半幅山水扯下,墙面上果然嵌着一扇暗门,门虽不高,但已可容一人进出。此时火焰已烧着屏风,情势分外危急。白雪兴已无心它顾,上前对准那门就是一脚,这一脚已用了七成力,只听“通”一声响,白雪兴身子向外弹出,那门纹丝未动。白雪兴蹲在地上,半响不能站起。原来此门乃精钢打造,寻常拳脚岂能动得分毫。宝钟大师一见此景,不由眉头一皱,右手一伸已将身旁一少林僧手中一柄精钢降魔杵取在手中。微一运气,大喝一声,将杵迎门捣出。
众人只觉耳中翁翁之声不绝,五脏六腑如要翻转一般。原来宝钟大师适才已将佛门神功狮子吼运在适才那一杵之中。当真有千钧神力。只听得“当”一声巨响,众人看时,那精钢所铸的降魔杵已断为四五截,那门只是在受力处,凹入了一小块。宝钟叹道:“想不到此门如此之固,除非手中有钥匙,否则断难进入。”众人虽然焦急,但无不明白宝钟所言确是事实。众豪皆是武林中大好男儿,于生死看得极淡,但今日之势,乃过分轻信,竟误中了李重关布下的陷井,若是就此死去,实是死不瞑目。众雄正无措手处,只听得身后一人朗声道:“我来试试”。只见无风已越众而出,双手紧握天刀柄处,将刀身抡过右肩,大喝一声:“开”,但见一道乌光从众人眼前一闪,先是嗤一声轻响,接着是轰一声世响,那精钢暗门,竟被拦腰斩为两截,上半截断开后那铰链架不住门的重量,轰然倒地。众人哗一声欢呼。一齐涌入暗道之中。说是暗道,其实不暗,进门后竟是一溜向下的台阶,台阶两边的是光溜的石壁,每隔数步,石壁上便凿有一个个壁龛,里面燃着松明火把。走得一段,石级上但皆是苔痕水迹了,走了一段下坡,石级没有了,变成了平坦的石板路。原来众人这地道已渐渐进入海底。再向前石板路竟直通向迎面一扇黑门,别无它路,众人正觉奇怪,无风道,还是我来,说完,天刀挥出,那门轰然洞开。原来这不是钢门,只是一扇普通石门。进了石门,众人发现这是一间石室,里面竟象是个厨房,除了二副架着铁锅的土灶,几张石台和数把石椅之外,再无它物。罗空山不由心中暗暗叫苦,想不到费了若大力气,进了这个地道,竟是条死路。他江湖经验老到,心下不由一凉,难道这又是李重关的诡计,怕这阁子一下子烧不死中原众豪,所以故意留下暗门诱众人进入,然后封上暗道口,来个一网打尽。但随即又想到,如是这样他就不用将第一道精钢门做得如此坚固,要不是无风手中无坚不摧的天刀,众人也万难进来。当下松了口气。此时,木鱼僧已被无风交由一少林僧背负。他突然开口道:“我在岛上多年,岛上做饭烧菜从不用此得灶头,而且此处也无柴火,必非疱厨之地,其中必有古怪。”一直没有说话的杨小乙也道:“待我来看。”说着将手中一柄短枪一挥,冲上前来。众人一见不由好笑,但见这短枪上的红缨已被火烧得精光,一柄本来雪亮的银枪竟变也了乌黑的在灶门里淘了多年的烧火棍一般。但此情此景,谁也笑不出来。只见他将“烧火棍”向下灶门下一挑,一口铁锅飞出。众人眼睛齐刷刷向灶堂看去,只见下面也是实地。杨小乙怒道:“他娘的,什么鬼名堂。”这此他连“烧火棍”也不用了,一脚飞出,已将另一口铁锅踢飞。众人眼前一亮,道:“在这里了。”原来下面又是一条暗道。杨小乙一见大喜,正要跃上,罗空山道:“且慢”,说完,取过地下几块小石块,向暗道中扔出,听得石块滚下,良久并无异样,当下道:“可以了,下吧。”说完,领众人鱼贯而入。这条暗道很浅,但很长,众人走了好久,也不知东西南北,在里面转了七八个弯。终于走在最前的白雪兴道:“前面有亮光了”,众人看时果然暗道已到尽头。无风紧跟在白雪兴后头,白雪兴回头道:“无风兄弟,我们两个先冲出去,兵刃护住身子。”无风道:“好!”两人当先冲出,将手中刀舞成一团白光,冲出十来步后,见洞人并无敌人,回头喊道:“外面没事,大家出来吧。”无风定了定神,停刀四顾,此时正是天色将明未明之时,原来众人在暗道中走了大半夜,此时已是第二日上午,只见此处是海岛上一处沙滩,沙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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