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0日下午,外面下着绵绵细雨,水央站在一家名叫“hypocrite”的夜店前,她握住打湿衣服后有些凉的肩膀,盯着被雨滴一下一下砸的水花四溅的屋檐。水央脸上扑着一层细粉,她静静站在门口等着什么,神色冷漠。很快有一个身形瘦削,脸上有疤的青年出来引她进去。他边走边说着:“航哥在二楼等你。”水央看着手机里杨书棠发来的消息,她操作了两下,径直推开了包厢房门。烟雾缭绕间,有男有女混杂地坐在沙发上碰杯喝酒,有调笑声和暧昧声隐隐传来。沙发角落里光线最暗淡的地方,江筱可醉眼迷离,无力地靠着身旁的魏一航。包厢里喧杂热闹,魏一航手指夹着烟,看到水央到来,他将江筱可一把推倒在沙发上。他随意地坐着,双腿大大敞开,猛吸了口烟,身旁的人谄媚着给他递来烟灰缸,他偏不用,将火星捻在了对方的手臂上,那人硬生生忍着疼痛等魏一航尽兴收手。水央看着江筱可醉得不省人事的模样,心里担忧着。男生放肆的视线像毒舌般牢牢黏在水央的脸上。他语调轻佻,毫不掩饰眼里的惊艳:“呦,来就来了,怎么还专门化个妆?”看好文请到:hehuan2水央气得磨着下齿,她刚才还在化妆间,哥哥给她请了顶级妆造师,正要为她完成最后的妆面设计,在脸上扑一层细细的闪粉。对方脸带艳羡神色,连连夸她天生丽质,再长大点儿就可以去当女明星。水央难得的害羞,她还在上学,平时从来不化妆。看久了素面朝天,这会儿盯着镜子里明艳动人的自己,眼里也浮动惊艳之色。手机电话声传来,她看到是江筱可的来电,以为对方这么快已经到了,于是很快便接起来。她语调温柔细致:“可可,你到……”对方很快打断了她的声音,电话里,男人恶劣地笑着:“她到不了。”水央眉目一敛,是那个狗杂种魏一航。水央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她语气不善:“她在哪儿?你把电话给她。”魏一航喝了点酒,他想起了水央那张永远面对他时冷得像冰块的脸,闻言立马回道:“你让我给我就给,你好大的面子!”“五巷街道hypocrite,我现在就要见到你,不然……”魏一航看了一眼身旁已经快被他灌得任人宰割的江筱可,意味不明地冲电话说道:“你知道我这里有多少男的吗?”他眼神一扫周围,放肆的大笑起来。他阴测测地威胁水央:“我要你一个人来,别报警,没用。”“你也不想你的好朋友学校所有人知道被轮奸吧。”水央努力平复着呼吸,然后飞快挂了电话,她让化妆师先等她一会儿,自己出门打了个车就往地址处赶。……水央站定,担忧地看了一眼江筱可,眉头紧紧蹙起:“我来了,放人。”魏一航打量着对面的少女,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针织长衫,衣料丝毫掩盖不住她姣好的身材曲线。水央一头乌黑的秀发高高挽起,露出天鹅颈和两条细长锁骨,面色因为妆容而微微泛红,像是被春意浸泡过。周围人盯着水央,有人将音乐关掉,包厢里慢慢寂静下来。魏一航醉意微显,忍不住痴迷的神色,张嘴道:“听说今天是你生日。”水央握紧拳头,她不想说话,只想一刀砍死面前的人。魏一航独自说着,嚣张不可一世的他,想起班上有人说到水央邀请很多人去参加她的成人礼,此刻语气里不免多了一丝落寞。他咬牙切齿地不甘:“你连阿猫阿狗都要邀请,那为什么不叫我。”他已经把水央不喜欢的绿色头发染回黑色,甚至给她准备了昂贵的生日礼物,到头来,只能用这种方式逼迫对方前来。可她偏偏要用这种看垃圾的眼神看他,眼里满是不屑与憎恶。房间里有人在为他的嚣张气焰助威,那些人都恭维他,因为他的家世,不论在哪里,没有女生敢这么忤逆他。陈水央,他早就知道,不过是个陈家半路冒出来的私生女,在学校里竟然敢真的把他当空气。他心里呵了一生,不过就是仗着他舍不得动她,她就连一点目光都不想分给他。魏一航大概是喝多了酒,理智已经彻底跑偏:“你今天就在这,不许走,我给你过生日。”他还准备了很多很多其他的,不会比她那个成人礼差多少。水央冷嘲一笑,她站着,身姿像一颗挺拔的细柏树,五颜六色的灯光打在她倨傲的脸上,
少女冰凉地吐字骂他,砸在魏一航的心上:“你算什么臭鱼烂虾的东西,也配给我过生日?”水央刚才的手机界面没退出,继续悄悄地给杨书棠继续发定位和s,多年好友,对方一定明白。魏一航自嘲道:“是,我不配,江筱可就配,是吗?”提到被他灌醉的好朋友,水央顿时气极:“你不要提她,你这个烂人,你现在就是在侮辱她!”魏一航这种人是连给她的好友提鞋都不配的贱种。他身体往后一靠,双腿打开,姿态闲适,显然是在自己的地盘无所顾忌,一副拿捏了对方的神态:“你不如醒了问问她,看她让不让我提。”水央罕见地沉默了,她心疼,杨书棠总跟她抱怨为什么魏一航这么花心,江筱可却死心塌地,就像他救过她的命一样。水央知道,也理解好友。因为魏一航真的t救过江筱可,她刚开始因为被人孤立和隐形霸凌,没有人愿意向她伸出援手,她从南到北远赴千里,初来乍到什么都不适应,敏感到甚至有想过轻生来了结生命。当时她们还不认识她,是在天台抽烟的魏一航把江筱可硬生生拉了回来。可怜的江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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