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默默收拾桌子,在外面慢悠悠地晃回寝房,见其他人早已熄灯睡了,便蹑手蹑脚的爬回自己的铺子,盘腿坐着,结着定印後,将九重佛风做个几遍後,稍一吐息後打算歇息。
她躺在毛毡上,脑子却清明得很,一些睡意也无,便来了孩子心x,在心里问道:「苏恒,你需要睡吗?」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觉得苏恒不似还是夫子时那般严肃,虽说他说话有些直白,此般不饶人,却是让她心安。
「人有r0u身,才需要睡,我只是意识附在你身上,不休息也无妨。」
「你说在丰教里,每个人都有阶位,那你又是什麽呢?」她问得莫名来劲。
脑海没有声音,苏恒像是在思索着要不要告诉她。
「我早已被逐出丰教。」
她有些自觉问了不该问的问题後,便没再扰他,阖上眼没多久就沉沉睡去。
留在她脑海里的苏恒,却没闲功夫休息,这几日都在冥思苦想着,该怎麽回到r0u身。来到吴默默这儿,着实太过蹊跷,他没多久前修成幻身,神识离t也非难事,就这麽一次,竟然卡住了,像是被捆住出不去。
待到第四日过去,他定要让吴默默将她的包袱倒出来,他不相信找不到症结,估0是什麽法器惹的祸,等知道後,再跟她借来用用。
第三日清晨,吴默默早早的去了学g0ng,待她坐定後,推门而入的,除了那位格隆以外,还有另个脚步声。
她带着疑惑的眼神瞟向来人,这人穿的服饰与那位格隆一样,都是灰青se长袍,但多了镶着黑边的绦红坎肩。
「孚西,你看看就是她,一直教不会,尊者下的旨令,怕是无法达成,我实在想不到法子,只能找你来瞧,看有没有其他的办法,让她先学个半式也成。否则尊者要追究下来,我扛不住啊。」
「随安,你也会怕呀?」孚西格隆戏谑的看着他。
随安,随遇而安,还真是名不符实。
「别损我了,快看看她吧。」
闻言,孚西才将注意力放到她身上。
吴默默低歛着眉眼,藉着眼角余光,见这位格隆,眼神不如随安和气,倒是带着点锐利,似乎无论何事也逃脱不了他的眼。像鹰,将猎物看作自己的囊中之物。
就这样被他看着,也够渗人的,时间半刻过去,孚西才收回视线。
「哎,你别不说话,还有救吗?」
吴默默斗大汗滴滑下,感情她被当成病入膏肓了?
「你急什麽呢,随安。瞧你穷紧张的,她不只半式学成,还学得十足十有了。」孚西顿了顿,又看了她一眼:「你这瞎担忧的x子得改改,别蒙了心眼。」
她没想到这位格隆一眼就将她看透,不知道待会会受到怎样的处置。
「什麽?昨个儿是我亲自带她的,她那时连个尾巴也没0上,怎麽现在就会了,孚西,你没唬我吧。」随安睁大眼睛,只差下巴没掉下。
孚西笑了笑,倚在门柱边:「反正我是不用待着了,剩下的气脉明点,你自己看着教。」语毕,又往她身上瞧了一眼,才走出去。
吴默默觉得那一眼,看得意味深长,但她却希望永远也别知道,那眼神代表着什麽意思。
随安走到她跟前,从上瞧到下,也未见任何异样,但孚西说的那麽明确,让他不由自主地重新打量眼前这位小姑娘。
「九重佛风,当年我也学了半个月有余,难不成你作梦也在练?」随安00下巴,像是自言自语,也没想她回话。「该不会是祖师梦里传承……。」
「格隆,今日还是要练一样的吗?」吴默默觉得她再不打断他的思绪,他会一直钻葫芦钻到天荒地老。
随安又再次惊愕到了,不过这会儿却是:「你会讲话?不是哑巴呀。」
吴默默嘴角一ch0u,真不知道该回什麽好了。
「会说话就好办啦。哎,你真会了啊?」
「是,昨日回房後,多练个几回就熟了。」至於是怎麽会的,她可不能说。
随安思索半晌後,才道:「运个几回瞧瞧。」
吴默默盘腿坐在地上,照着昨日苏恒说的顺序,做个完整九重佛风。吐气後,脑子又更加清明不少,只是有些地方仍卡着,似是气通不过去般,这让她0不着头绪。
「倒是有模有样的,老天是不公平,这种好根子怎麽就不分我一点呢,跟你一样大的时候,我也很努力呢。」随安蹲下身来,右手托着下巴,像是想到什麽,又摇了摇头。「倘若……罢了,虽说你是会了,但气却未足,还不能运至下丹田。是不是感觉身子里有些空荡?」
吴默默有些讶然,立刻点点头,眼神倏忽亮了几许,像个求知若渴的学生。
随安愣了愣,他带过很多刚进门的弟子,但也从未见过如她这般,迫不急待想要知道答案的人。
「x1气为入。先将气运至中丹田,等你日後气足後,再降至下丹田,随後摇晃身躯,将气散至中脉,直至四肢,此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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