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sey沈。
一个月内抄一万遍,估计他得把两只手都抄断了才抄得完。
「至於你吗??」二叔0了0下巴,看着大堂哥,道:「尉迟典,你写个两千字的悔过书,三天内送来给二叔吧。」
「是。」大堂哥应道。
「为什麽他只要写一份两千字的悔过书!」一旁没有动手的尉芸歌本就是刁蛮叛逆的x子,她立马不服道:「二叔,他们两人的待遇未免也差太多了吧,莫不是二叔偏袒自己嫡系的人?」
「我偏袒个鸟毛,」二叔嗤笑道:「n1taa真当老子傻了?谁先挑起事端,老子会不清楚?」
「再吵,连你也给老子去抄一万遍山海经,我们尉迟家最不缺的就是纸和笔墨!」
尉芸歌本来还想再反驳,却被尉简用一个犀利的眼神打断,尉简忙道:「抱歉,二叔,芸歌还小不懂事才会顶撞二叔。」
「我这就去将那山海经抄一万遍,争取尽早上交给二叔。」
说完,尉简一把拉过一脸不忿的尉芸歌,转身匆忙离去,深怕尉芸歌又再说些什麽大逆不道的话。
「要是二叔没其他事的话,那我也退下了。」大堂哥躬身道。
「去吧。」二叔挥手。
两人走後,场面一时之间变得有几分安静尴尬。
二叔调整好情绪後,冲着我笑了笑,准备转身离去。
「二叔,」我叫住二叔,深呼x1了一口後,说道:「刚才的事情,其实我也有参与。」
说到底,事情是因我而起,不是吗?
为了保护我,大堂哥和尉简打了起来,还给二叔罚了,就算我不能免去大堂哥的刑罚,至少我可以一起受罚。
我不想像个无辜者一样置身事外,让大堂哥一个人背黑锅。
毕竟,大堂哥原本可以不被卷进来的。
闻言,二叔深深得看了我一眼,然後转身离去。
「逍逍,二叔知道典典他一向特别照顾你,但你也不用因此来蹚这淌浑水,你一个没有灵力的孩子,怎麽可能会参与这种事情呢?」
二叔离去间,留下了一个问句。
那是一个语气多麽平淡的问句。
没有二叔平常的暴脾气,没有二叔为难人时的怪里怪气,也没有二叔最ai骂的粗话。
平淡得叫人难以呼x1。
我知道二叔他没有恶意,只是不愿意罚我而已。
但,我更知道二叔平时罚人是因为恨铁不成钢,他其实b任何人都更希望自己的後辈们能争气、能有出息,他一直是在用罚人的方式在督促着後辈们前进。
而二叔的那个问句就像一把尖锐的锥子,cha入我的x口,让人不甘心得疼痛不已。
我才认知到原来没有灵力的话,连被罚的资格都没有。
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突然明白了一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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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毒辣的太yan打下,幸好尉迟家的庭园够大,里头栽种着一颗参天大树,大树的枝叶茂密,绿树成荫,为坐在底下的我和大堂哥遮蔽了yan光。
我和大堂哥两人正埋头苦吃着各自的丰盛饭盒,一直到吃完了,我们才舒服得向後倒去,享受起草坪的冰凉触感。
我轻轻闭上眼,微凉的轻风吹过脸庞,似乎是在提示着夏天的结束,秋天的到来。
「我想离开尉迟家。」我躺在大堂哥旁边,没有睁眼,直接一句话切入重点。
「为什麽?」大堂哥依旧躺着没有动,多半也没有睁眼,我听得出他的语气并没有多少惊讶,像是早已预料到一样。
「我想坚持我的理想是真的,但是b起理想成真,我更不愿意伤害到身边的人、也不愿意成为他人的负担。」这是我想了许久,得到的最终结论。
「不过是一篇两千字的悔过书而已,谈不上什麽负担。」
「不只是那份悔过书,」我顿了顿,惭愧得接道:「你和妈妈成了别人茶余饭後的话题,甚至你连自己修炼的进度都耽误了。」
「我记得几年前,像尉简那种角se在你面前可是连大气都不敢喘,更不要提和你对打了。」
「逍逍,」身旁的动静使我睁眼,眼中的大堂哥已坐起身,他一贯温和的表情写着满满的认真:「你知道的,我不在乎这些。」
「但是我在乎。」我回答。
正是因为大堂哥是这样的人,所以我才在乎自己拖累了他的脚步,也连累了无辜的母亲。
许是被我眼里的执着打动,大堂哥在沈默了良久之後,最终还是默默地点了点头,他的一声长叹随风飘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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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我的理想很丰满,但我的现实却格外骨感。
有些坚持,总得建立在不伤害身边的人的基础下才行。
当天入夜後,我一边收拾着行李一边感叹,一阵敲门声响起,我连忙将行李箱盖上去开门。
敲门的是大堂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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