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他断后求全了她父亲,然后又忙不迭赶回来让她小心行事。
连受了风寒都不知道。
梨娘摇头噗嗤一笑深x1一口气,脚步倒退半倚在床柱上,她抬眸看着梁上,瞳孔无神没有焦距。
受了那么重的伤一句话没说就走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事。她拾起地上躺着的纸张叠了又叠塞进床头的折子戏里。
此事她不得不同祖母请示了,论仇家苏家老太太应该最为清楚,大家心里好歹有个数,对于未知的事情也好防范于未然。
但梨娘还是不安,如若不是仇家,那就更加不好办了。果然与祖母细说了过程,当然她不会傻到将元昭夜访的事情全盘托出。
苏老太太沉默半响摇摇头,“你是哪里听来的。”
梨娘掏出一叠纸,是她仿照元昭字t写的,最后省去了关心的话语,整t看来说的十分严峻。
苏老太太收起信笺借着旁边的烛火烧了个g净,“我们苏家上下要说对敌,无非就是边关进犯的蛮夷,但梨娘啊,伴君如伴虎,战功赫赫是好事,亦是个麻烦事。”她说完混浊的双眼看向梨娘。
话说到这份上梨娘也是懵了,她想过排除所有可能,唯一的真相可能是那位至高无上的人。
可,不可能啊,她爹既不参与党派争端,也不过问皇子夺嫡,何来罪过?
皇帝老儿吃错药了不成。
看着梨娘一脸疑惑,苏老太太拄着拐杖站起身,梨娘见此情景小心虚扶,“陛下年岁大了。”说完祖母拨开她的手,苍老的嗓音带着停顿,一句话断了几段才说完。
一句话如醍醐灌顶般将梨娘醒了个透彻。
是的,皇帝年岁大了,当然忌惮朝中势力,旱灾是个契机,不仅钦点了她爹,还任命了元昭,名义上是让后生历事,实则痛下杀机,将军或是候府嫡子论哪一方出事,势必两家矛盾由此而生,还能削其根本。不管如何,赈灾失败罪责两家皆担,赈灾成功百姓们ai戴的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下上的天子。
一箭三雕,坐享其成。
“以后就不要出去了,先躲过风声吧。”苏老太太叹口气,摇摇头,心事重重的样子。
梨娘立马扶住她摇晃的身子点点头,“梨娘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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