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晴在外头守着,见嫦青端着空盘子,松了一口气。
「月晴姐姐,不好了。」嫦青满是担忧地开口。
「怎麽了?可是王妃身子不适?」月晴见嫦青愁眉苦脸的,不禁跟着担忧起来。
「不是。王妃说她要离开王府一阵子。到尼姑庵去沉淀自己。」嫦青摇了摇头,无奈地看着眼前的人。
「……这样也好,否则她怕是会在房内闷出病来。」月晴沉默了一阵子後才开口,她赞成王妃的作法,出去外头总b闷在房内好,去沉淀自己,或许能够让她看开些。
「王妃说,只带我们俩其中一人。月晴姐姐,你觉得我们谁去?」
「你去吧。你与王妃朝夕相伴多年,她需要什麽你清楚些。王妃可有说何日启程?」月晴毫不犹豫地开口,嫦青与王妃相伴多年,自然是清楚王妃的作息与需求,如此一来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王妃没有说,可能会先通知王爷一声吧。」
嫦青与月晴结束了话题,两人一同往厨房走去。
月se下,暗处的一抹身影显得更加孤独。
隔日的一早,君柔甯一身青衣头戴木簪踏出了房门。
许多的下人们纷纷崭露笑容。真好,他们的主母可终於踏出房门了。
「王爷可在?」君柔甯来到凌非墨的书房外,金鑫与白雁守在门外,金鑫与白雁看到君柔甯纷纷一惊行礼,君柔甯淡淡看了眼两人後缓缓开口。
「在。东云太子也在里头,王妃要不待会再来?等东云太子与王爷谈完後,属下便马上去通知王妃。」金鑫与白雁对看一眼後,金鑫上前作揖开口。
「不必,你告诉王爷,从明日起本g0ng要到尼姑庵修行。」君柔甯摇了摇头後便丢下一句话转身要走。
「好不容易能找你说说话,不打声招呼便要走?真不够意思。」後头传来的正是墨亦澄的声音。
「你想说什麽?」君柔甯停下脚步後便无奈叹息转过身。
眼前的墨亦澄依然一身白衣手拿摺扇笑得温文儒雅,一旁的凌非墨一身蓝衣头戴玉冠看起来消瘦许多。
凌非墨看着君柔甯不语,希望她能够看向自己。
君柔甯逃避凌非墨的目光,看向墨亦澄手中的摺扇。
墨亦澄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最终一笑搧了搧扇子。
「难得三人聚在一块,找个地方坐着喝茶聊聊吧。」墨亦澄含笑收起扇子提议。
「你们聊吧,我身子不太舒服,想先回去歇着。」凌非墨正要开口答应时,君柔甯率先开口回绝。
「怎麽了?让亦澄给你瞧瞧。」凌非墨拉住君柔甯的关心开口。
「没什麽大碍,只是想歇会罢了。」君柔甯摇了摇头後拨去凌非墨的手转身便走。
凌非墨看着自己空掉的手,彷佛他的心也空了一般。
「听说你们俩吵架了,这麽一看果真如此。方才又听说她要离开王府到尼姑庵去,你们俩到底怎麽了?」墨亦澄看着君柔甯的背影,感觉她似乎变了又似乎没变。又看向一旁的凌非墨。
方才君柔甯与金鑫的对话,他和凌非墨都听得一清二楚的。
他原本以为只是两人闹点小矛盾罢了,想不到似乎挺严重的,闹得君柔甯要离开修行一阵子。
「……。」凌非墨看着墨亦澄yu言又止。
「有些事说出来b较好,至少能替你想法子。」墨亦澄见到凌非墨这般便率先怂恿她说出口。
「随我来。」凌非墨无声叹息後便转身走入书房。
书房内,凌非墨将那本书翻了出来後,拿出里头的纸条交给了墨亦澄。
墨亦澄看着纸条上的内容不禁微微地蹙眉。
「她发现了这个。得知是我建议皇兄起兵拿下北溟的事情。」凌非墨看着墨亦澄皱眉,想来他也是很震惊。
「怪不得她会这样,想来是难过极了。」墨亦澄叹了口气後将纸条放在桌上。要是今日他是君柔甯,他也会这般难过。谁能够接受自己ai的人就是自己家国灭亡的重要推手。
「我也是无可奈何。」
「你说说看你无可奈何在哪?」墨亦澄坐在椅子上,显然一副要听凌非墨说原因的样子。
「我父皇在临终前要我好好辅佐皇兄,听从他的命令,取得天下。否则,我便是南yan的罪人,有愧於我凌家。」凌非墨坐在墨亦澄对面缓缓开口。他记得,在他的父皇凌云程驾崩前,曾握着他的手,要他好好的帮助他的皇兄凌非澈一统天下,成为天下之主。否则的话,他将会愧对於凌家,愧对整个南yan。
「……终归是父命难违。」墨亦澄沉默了一阵後才开口。
这麽听起来,也不能怪凌非墨,父命的难为,他自己也知晓。
那日,若非他父皇要求他放过他的大哥,否则便要将他与墨亦廷赶出g0ng外,他也不会同意让大哥遭流放而已。
说到底,一切只能怪命运,谁让命运安排他一个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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